“殿下這是因何著急,竟是有些亂了分寸?!?
楊榮捏著短須說道。
他認(rèn)識朱雄英這兩年來,哪怕之前不知道朱雄英是皇太孫的時候,都認(rèn)定朱雄英是個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非凡之人。
“殿下之事,干你屁事。”
楊士奇脫口而出。
接著,他愣住了。
他明明是想說‘我等各司其職便是’。
“楊士奇,你這老匹夫!”
楊榮張口就來,說完也是一愣,他想說的是…
還沒等楊士奇和楊榮捋清楚。
“兩個豎儒?!?
楊溥笑著說道,接著突然意識到不對勁,他明明是想勸架的。
“楊溥狗賊!”
楊士奇與楊榮皆是怒視楊溥。
長生殿外,看守的宮人都是面面相覷,膽子大的瞥了眼長生殿內(nèi)的紛亂景象,掀桌抄板凳…
讀書人,真是太可怕了。
太孫府外。
徐輝祖和徐妙錦站在府門側(cè)位,畢竟百官跪在府門前,他們又不是朱允炆和朱尚炳這種宗室郡王,是不方便站在百官之前的,而且還是一群跪著的百官。
“真有此事?”
徐輝祖從靠近的一位大臣得知朱允炆和朱尚炳被當(dāng)府打了三十仗,整個帥臉都是充滿了不敢置信。
乖乖,那可是郡王和秦王世子啊,連個正兒八經(jīng)的理由都沒給,說打就打?
“若是太孫殿下早生十年,必定是縱橫漠北的驍將,為兄指不定還能在戰(zhàn)場上教他幾招排兵布陣。”
徐輝祖笑呵呵道,他喜歡這個脾性。
身旁的徐妙錦則是緊蹙娥眉。
她之所以要跟著來,就是因為她遞上去的‘答太孫殿下書’沒有得到回復(fù),她心里不安,而且又聽說這位太孫殿下是個任意亂權(quán)之人,若是硬下一道令旨非要把自己召入太孫府,那自己該當(dāng)如何?
自絕于閨房?
剃發(fā)為尼?
這些,都在徐妙錦的考慮之列。
但一想到那位呂子喬呂公子,徐妙錦又是下不了決心斷絕紅塵。
“小妹,照為兄說,既然你說太孫殿下有意于你,不如你就進(jìn)太孫府得了?”
“太孫雖然有妃嬪,但都是側(cè)室,至今為止都沒有立太孫正妃,你是我徐家小女,嫁入太孫府,必定是太孫正妃。”
“今日的太孫正妃,就是明日的太子妃,以后母儀天下的正宮皇后?!?
徐輝祖小聲在徐妙錦耳邊說著,想要給這個小妹洗洗腦,畢竟這都十八了,再不嫁出去,他都對不起他那薨了的徐達(dá)老爹。
剛說完,徐妙錦刀子般的眼神落在徐輝祖身上,徐輝祖臉色一怯,頓時閉嘴了。
在外人眼里,徐輝祖是馳騁沙場的名將,是高高在上的魏國公,是位高權(quán)重的中軍都督府正一品都督,可是在自家小妹面前,他就是只卑微的螻蟻。
“待會我知道怎么與太孫殿下說,你若多話,看我回家如何收拾你?!?
徐妙錦輕咬了咬嘴唇,眼里有著復(fù)雜神色。
以往的她不嫁,是單純厭惡政治婚姻。
可現(xiàn)在的她不嫁,除了這一點之外,還因為一個人。
就在這個時候,太孫府內(nèi)有動靜傳出,小寶太監(jiān)跨出府門之后清了清嗓子,保證自己能夠一口氣說完。
“太孫殿下令旨,宣魏國公徐輝祖,中山武寧王遺女徐妙錦,覲見?!盻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