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克斯曼看起來很年輕,恐怕年紀不超過四十歲,氣息沉穩(wěn),綿遠悠長,李一飛走到他面前,不見外的搬了一張椅子坐下來。
見到李一飛這個舉動,拉克斯曼笑了,他也在打量李一飛,等他坐下來,拉克斯曼便道:“你可知道我是誰?”
“自然知道,也是來找你的、”李一飛淡淡回道,他以為拉克斯曼是個印度人,至少是印度人的長相,沒想到卻是個華夏面孔的,和印度人的長相有很大的區(qū)別。
“很有魄力?!崩怂孤此剖窃谫潛P,實際上則是貶義。
李一飛聳了下肩膀,無所謂似的說道:“夸獎的話,我就收了?!?
“哈哈哈!”拉克斯曼狂笑一聲,似乎根本不在乎李一飛,他隨手將魚竿甩了出去,和之前不同,這一次魚竿落下去,卻沒有很快被釣起來,因為沒有魚上鉤了。
他坐在兩個魚池中間的位置,朝著左邊揮桿可有釣起魚,然后扔到右邊的魚池里去,這樣左邊的魚池釣干凈之后,他會再從右邊往左邊釣,這樣的事情他重復過很多次,即便是不能百分之百釣起魚,但也不至于……魚兒不上鉤。
這是他的修行方式,以此來養(yǎng)性,只要他心態(tài)平和,便可以以特殊之法來吸引魚兒上鉤,不可能存在魚兒不上鉤的情況。
眼下這一幕出現(xiàn),本來無所謂的拉克斯曼心中噔的一跳,身邊的人不簡單啊,不只是膽子大,拉克斯曼心里想到。
兩人此時已經展開了博弈,李一飛的威勢放出來,壓制著拉克斯曼,讓他無法釣魚,水池中的那些魚兒倉皇游躥,感受到了無形的力量。
拉克斯曼微微瞇起眼睛,眉心蹙起,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挑釁了,尤其是一到來就開始的挑釁,心中不爽,拉克斯曼手握魚竿,暗勁使出,同樣想要以威勢壓倒李一飛。
兩邊已然交鋒,遠處的護衛(wèi)們齊齊感受到了這股龐大的壓力,不,應該說是兩股龐大的壓力,一種有種泰山壓頂?shù)母杏X,讓他們身上壓著極大的重量,他們隨時都會被壓倒。
而另外一種力量則是一種毀滅的,他們的身體里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拉扯著他們,無數(shù)只手在他們的腹腔中抓撓。
太可怕了,護衛(wèi)們不得不連連后退,很快消失在視野里。
而場地中心,李一飛表情淡淡,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(fā)生,他的眼睛看著水池里的魚,那些魚已經盡可能的游到對面的角落里,但是也只能游到那里。
李一飛像是在出神,拉克斯曼則是手握著魚竿,水池中的魚已經逼到角落里,自然不可能咬他這無鉤的魚線,所以這一局拉克斯曼輸了。
但是他沒有認輸,而是轉過身,犀利的眼神盯著李一飛,像是一只印度的猛虎,隨時準備撲過來,將李一飛撕碎,剛剛拉克斯曼只是不爽,那么現(xiàn)在便是生氣。
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人,他竟然用這樣的方式挑釁自己,或者說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,拉克斯曼的性格被激發(fā)出來,他重重一哼,也不說話,威勢放出,全力施展。
李一飛看著拉克斯曼,慢慢搖頭,雖未說話,但卻像是再說:“你這樣太弱了!”
我弱?拉克斯曼感覺受到了極大的挑釁,他鼻孔噴出一股粗氣,氣息瞬間提升一截,兩人這種無形的對抗瞬間擴散百米,仿佛是一個無形的炸藥爆炸開來。
但是效果……拉克斯曼坐在椅子上,椅子忽然發(fā)出難聽的聲音,卻是椅子腿在和地面摩擦,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音,而他整個人也是被迫推出去五六米,才堪堪停下來。
至于李一飛,他只不過是將手搭在了膝蓋上,所以屁股下面的椅子安穩(wěn)如常。
兩人以無形之力對抗,一個橫移出去五六米,另一個不動如山,誰高誰低一目了然,場面忽的安靜下來,拉克斯曼突然站起來,雙拳緊握,氣勢陡然而起,李一飛眼皮抬了抬,看向對方。
“咔嚓!”一陣輕微的聲音傳來,拉克斯曼屁股下面那個椅子突然寸寸碎裂,沒有一處是好的,最終落成一堆碎屑,剛剛這椅子有拉克斯曼保護,所以沒壞,但是他剛離開椅子,那椅子便承受不住,碎裂開來。
拉克斯曼剛提起的一口氣險些泄掉,他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,心中已然倉皇,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黑袍男人竟然有如此強的修為,這怎么可能?對方一出手來個下馬威就已經將拉克斯曼嚇唬住了。
拉克斯曼沉吟一會,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