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和想的不一樣,郎勇敢今天本來是信心滿滿的來退婚的,而且是鐵了心要訛下彩禮錢,在他看來張家歷來慫包,所以也一定不敢反抗,就算是最后扯皮,那也不可能把彩禮全部退回來,留個幾千塊錢也是好的,但是沒想到對方知道女兒的事情,一下子就被動了,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的,最注重這些事情,關(guān)系到臉面,若是傳揚出去,他女兒以后想嫁人就更難了。
女兒做的那些事情,他這個父親都知道,就怕女兒之后還這樣,所以才想著趕緊嫁出去,當(dāng)然,也是貪圖了張家的錢,現(xiàn)在張家沒錢,他想悔婚,結(jié)果女兒的爛事被抖了出來。
“你……你胡說!”郎勇敢氣的身體發(fā)抖,臉色都變了,說道:“張?zhí)煨?,你再敢污蔑我女兒,小心我打死你!?
“郎勇敢,非要我說出具體的日子么?或者,再說出一些有的沒的,比如你和前屋那個女的。”張?zhí)煨械f道,事到如此,已經(jīng)算是撕破了臉皮,所以他也沒必要和對方客氣了。
“你!”郎勇敢心里咯噔一下,他沒想到這件事情張?zhí)煨卸贾?,他和前面房子的那個女人……確實不干凈,有過十多次,每次都會給對方一百塊錢,有的時候是兩百,但是這種事情都是極為隱秘的,他想不到為何對方會知道,這事絕對不能承認,否則很快就會傳遍十里八村的,郎勇敢想到這里,立刻喊道:“張?zhí)煨?,你他嗎行啊,因為婚禮的事情現(xiàn)在反過來往我身上潑臟水啊,看看你們的兒子,就這樣還想娶我女兒?”
“是么?”張?zhí)煨斜砬橐琅f,看起來不喜不悲,他的腰板挺得筆直,說道:“郎勇敢,這些你可以不承認,但不代表別人不知道,你要退婚便退婚,但是彩禮錢必須退回來,這是底線,人不嫁了還想黑了彩禮錢,這種事情你也敢做,呵呵?!?
“那是黑彩禮錢?我女兒清白的名聲都被你們……”
“郎勇敢,還要不要點臉了?你以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?能娶你女兒那是發(fā)了善心了,趕緊退了彩禮,咱們兩家永遠別來往,看你這德行就知道教育不出什么好女兒,上梁不正下梁歪!”張?zhí)煨械慕憬懔⒖讨S刺道。
旁邊一個老者也是哼了一聲,道:“別在這丟人現(xiàn)眼了,還想不給彩禮,虧你也想的出來,悔婚的是你們,又不是張家,彩禮還想不退回來,郎勇敢,你這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?”
郎勇敢一張臉又漲又紅,不過越是這樣,他越是不肯退彩禮,不禁怒罵道:“你們張家真是好樣的,自己兒子是垃圾,我們當(dāng)然要退婚,現(xiàn)在還想反咬一口?我呸,彩禮絕對不會退,我還要告訴鄉(xiāng)親們你家的爛事!”
正說著,門外沖進來一個黑乎乎的壯漢,留著光頭,皮膚黝黑,穿著一件背心,跑進來就吼道:“誰敢碰我爸?我他嗎剁了他!”
“二子你來的正好,這幫人欺負你爹??!”郎勇敢一見二兒子沖進來,立刻來了底氣,這二兒子是郎家混的最好的,當(dāng)然,這個最好也是相對于其他孩子,二兒子從小打架斗毆,壞事也做了不少,加上長得兇悍,一般人看到都會退讓一二。
郎勇敢的二兒子一聽父親的話,立刻瞪起眼珠子,架起膀子罵道:“他嗎的誰敢動我爸?我他么卸了他?!?
說著這貨一撤背心,露出了一身結(jié)實的肌肉,看起來兇神惡煞,眼睛環(huán)視一圈!
張家人一時有些氣弱,張家父母剛想解釋,就聽張?zhí)煨欣渎曊f道:“沒人動你爸,婚可以不結(jié),但是彩禮必須退。”
“彩禮?”郎勇敢的二兒子看了一眼他爸,就聽老頭叫苦道:“這張?zhí)煨衅沸刑顒?,我來退婚,他們還想要彩禮,那些彩禮都不夠你姐的名譽損失費的!”
郎勇敢二兒子一聽立刻點頭,大眼珠子一橫,重重哼了一聲,粗著嗓子說道:“我爸說的對,嗎的你們張家太不是東西了,養(yǎng)出了個這么熊的兒子,他在市里辦的那些事,難道你們都不知道?還想要回彩禮,我呸,誰敢要,過來我看看,咱倆練一練!”
郎勇敢的二兒子說著架起膀子,一副要惹事的樣子。
張家人雖然多,但是敢說話的卻是沒幾個,張?zhí)煨腥持茸吡藘刹?,道:“侮辱我可以,罵我也行,我如今這幅樣子也確實該罵,但是!”說道這里,張?zhí)煨袀?cè)頭看了眼父母,臉上微微翻起一些愧疚,父母老實巴交的一輩子,本以為兒子可以出人頭地,結(jié)果卻又出現(xiàn)了意外,這幾年父母愁白了頭,自己卻是越來越沉淪?!拔耆栉腋改?,侮辱張家人,我不允許,所以你道歉,向我的父母,向張家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