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臉張漢緊閉著眼睛,萬念俱灰,而王麗珍連嘴角的血都忘記擦了,此時甚至忘記了疼痛,同樣緊張的看著馬晉東。
馬晉東用手彈了一下底座,轉頭看著李一飛,說道:“鄭和年制,是官窯的東西。但可惜是假的,而且燒制的時間不長,埋在土里也不過是一兩年,即便是做舊也做的不太好,而且這個瓶子還有一個最大的漏洞,你們可能這里,北宋鄭和年制?!?
眾人看過去,也沒現(xiàn)什么不對,這里很多官員家里也收藏著古董,但大部分人都不太懂,懂的人此時也不會說出來搶風頭。
馬晉東緩了一下,又說道:“北宋北宋,稍微知道一些歷史的人都知道,北宋之后,還有南宋,但那已經(jīng)是失去了半壁江山,搖搖欲墜的時代了,有一句話叫崖山之后再無中國……嗯,我們接著說這個落款,當時的人怎么可能會知道以后還有一個南宋呢,這就是最大的bug,如果有落款,也不該是落北宋二字?!?
嘩啦啦,隨著馬晉東的話音落下去,周圍那些人立刻響起了掌聲,一個個興奮不已,李一飛也鼓了鼓掌,這讓馬晉東很受用,他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這些人是興奮了,但對于王守成和王麗珍來說,不亞于一座千噸大石頭忽然從頭頂上砸了下來。
馬晉東都鑒定完了,這是假到不能再假的花瓶,你女兒卻非說這個是真的,然后讓李一飛的岳父賠錢,你這不是訛詐是什么?怎么招,欺負人家不懂是不是,再說了,你騙人能不能專業(yè)一些,拿這么一個低端的贗品就出來訛詐來了……
很多人看王守成的眼神都帶著濃濃的同情了,生這么一個女兒,還不如但年射在地上了。
“不,不可能,我真的是花了二十四萬買的,真的,不可能是假的?!蓖觖愓溥€想辯解,但誰會聽她的話,聽她這個時候還不認錯,在那里狡辯,他們都直搖頭。
李一飛冷笑一聲,合著這個女人是拿著假的花瓶,來訛詐了,那就更不能放過了,不用馬晉東等人話,李一飛便先說道:“馬省長,諸位,這樣的人,這樣的事情,我覺得還是嚴懲的好,社會風氣就是被這些人敗壞的?!?
李一飛一句話,定了調(diào)子,也讓很多人深有感觸,這些年經(jīng)常會看到讓人既氣憤又無奈的新聞,某某老人壞到讓人恨不能過去踢兩腳,但又因為對方是老人,最終只能輕拿輕放。而像王麗珍這種行為,也可以歸類到那種讓很多人感同身受,瞬間怒氣值飆滿的事情。
馬晉東重重點頭,道:“我的態(tài)度也是一樣,有才,聯(lián)系警方,讓他們過來處理吧,今天也先不去別的地方視察了,先處理這件事情,我們做教育的人,連自己都約束不好,連自己的孩子都管不明白,那還怎么去教育,去影響別人家的孩子。”
一句話說完,王守成便感到眼前一黑,身體一歪,暈了過去,一同暈掉的還有小白臉張漢,他一聽副省長都說了要警察來處理,那這件事情就沒有回轉的余地了,他不管王麗珍如何,但知道一旦查出來,那他也沒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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