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瘸一拐地同大王子道別,然后一臉痛苦地趴回船上。船家上趕著去扶他,沒料到好不容易將人扶到船上,自己被他反手一把推到了船下:
“混蛋!”管理官怒吼:“沒用的東西,開的什么破船,到現(xiàn)在還動不了,平白耽誤老子多少事!”
他不顧摔下船,大概也骨折了的船家,一鞭子將人打得滿地打滾,還覺得不夠解氣,又鞭打簇擁在船邊,本來要拉船推船的征夫們:
“都是你們這群賤民,連拉船都干不好,打死你們......”
寧司寒和趙競之聽了有些難忍,正想沖出去,卻被一只蜜色的手攔住。
“想逞英雄?”
大王子露出一邊虎牙,雖是笑著,卻滿是諷刺:
“達旦人絕不會因為低賤的征服出頭的,難道,你們還想說,這些人都是你們的奴隸?”
他將手一撒,簾子驟然掉落,將他的聲音悶在車內(nèi):
“想當好一個達旦人,就憋著?!?
可是,那管理官顯然已將他在這兒受的氣,全都發(fā)泄到可憐的征夫身上,那些征夫大多是大魏人,叫人于心何忍?
不說寧司寒和趙競之,便是在里頭聽聲音的賴三,也于心不忍。
林嫵沉默了一會兒,道:
“小侯爺,勞煩將船家叫來吧?!?
船家剛被管理官抽了一頓,現(xiàn)在又被另一個達旦貴族傳喚,人都顫抖了,也只能硬著頭皮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