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怪......”最先反應(yīng)過來的,是寧司寒。
其實,他自從反叛那一日開始,便日日煎熬,不知來自寧國公的審判,何時會落到自己頭上。
畢竟親爹的大鞭子教育,平等地烙在每一個姓寧的人的骨子里。
寧司寒是不怕大魏朝廷的,但,他還是有點怕寧國公。
向北的一路上,他甚至擔心,寧國公聽說此事后,會直接從西北趕過來,將他抽成漫天肉屑。
順便,把不成氣候的北武軍也給團滅了。
以寧國公的脾性和實力,這是完全有可能發(fā)生的。
因此,當北武軍一路順風地抵達桑林,寧司寒心里頭還嘀咕,他爹轉(zhuǎn)性了?不能夠吧......
他哪里想能想到,不是寧國公轉(zhuǎn)性了,而是寧國公不見了。
“既然喀什王不知道此事,說明爹并非被俘,那么他去了哪里?”寧司寒額頭皺成疙瘩。
靖王身為前攝政王,在護林六子中,算是真心關(guān)心寧國公的,略略思索后,沉聲道:
“問題的關(guān)鍵,怕是在于,他為什么不惜以身犯險,深入喀什?”
一群人的視線,又扎在朱古力身上。
朱古力從未覺得自己的銅皮鐵骨這么脆過,忍不住打了個寒噤:
“具體的,我也不清楚,因為線人是直接對大王子匯報的,我只是經(jīng)過時,不慎聽到了幾句......”
“哈。”姜斗植冷笑一聲:“你這人肉戰(zhàn)車,也不完全是個傻的嘛,還知道耍心眼了?”
“故意說成只有大王子知道,想拿這做他的保命符?”
前錦衣衛(wèi)指揮使的狐貍眼,如同在火燒烤過的鋼刀,仿佛要將眼前的人,一片肉一片肉割下來。
而朱古力也覺得,自己仿佛正坐在暗無天日的刑室里,被困在冰冷刺骨的刑凳上,任人宰割。
“沒有沒有,我沒有!”他趕緊喊冤:“我是真不知道,你們便是打死我,我也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