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他終于忍無可忍了:
“他娘的,趙競之,你給老子清醒點(diǎn)!”
說完,砰得給了趙競之一腳,將他踢出幾丈遠(yuǎn),然后提起大胡子就要跑。
他想通了,自己干嘛要吃這頓冤枉打?
他就跑,讓趙競之追,追不死這個臭小子!
三條人影一下就躥了出去。
岸上的啞巴看了,分外著急,啊啊啊徒勞地大喊,朝林嫵比劃,想讓林嫵叫停姜斗植,不要把他的主人帶走。
他甚至顧不上禮節(jié)了,直接跪行著拉林嫵的手——
可是,一把銀刀,出現(xiàn)在他的面前。
啞巴微微怔住,甚至連自己的手臂被劃得血流如注,都毫無知覺。
他原木訥無光的眼珠里,像是被銀刀的光點(diǎn)燃了火,逐漸逐漸亮起來,并且愈來愈瘋狂。
“這是......”他沙啞地問。
那嗓音低沉如磨砂,彰顯出被火燎過的質(zhì)感。
“眼熟嗎?”林嫵微微一笑,后退了一步:“當(dāng)初,本王便是用這把刀,扎了你的胸口?!?
“哦......”跪在地上,佝僂著身子的男子,緩緩站了起來。
在月光下,他是如此高大,投影完全將林嫵籠罩起來。
“你還是這般奸猾,像一只狡兔,真叫人......”
他哂笑,慢慢舉起手臂來,用舌尖將那蜿蜒一路的血痕,舔了去。
“愛死了?!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