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王坐在主位,看著兩旁涇渭分明的兩派,面色不虞。
他可不是景隆帝,不能隨便賜人廷仗,可是這些端起碗吃飯,放下碗罵娘的家伙,實在面目可憎。
還好如今御史臺都是他們的人,今日宋黨參林嫵幾本,明日御史們就能從祖宗十八代開始列舉他們上百條罪狀,從早朝一直罵到他們下值乘車逃進家門。
可這終究不是解決辦法。
而且北地的起義軍,也確實是個大問題。
那處曾是趙家歷代駐守之地,趙家所率的烽狼騎抗擊外族幾十年,終于將對方滅族,鞏固了大魏邊界。但由于多年戰(zhàn)亂,這里也變得貧瘠,常常十里見不到人煙,只留了一些趙家當(dāng)年的殘部,在此駐守。
故而,這么個不毛之地,突然在一年前冒出一支起義軍,在悄無聲息中,以燎原之勢迅速壯大。
根據(jù)最新來報,起義軍隱隱有控制北地的失態(tài),儼然已經(jīng)成為大魏毒瘤。
可到底派誰去?
能讓宋家軍去吃點苦頭,自是最好,但他們絕對不肯。
讓寧國公去,又有些寒了忠臣的心。
派旁的人去......
靖王看著兩旁爭吵不休的臣子,陷入沉思。
朝堂上吵得厲害,林嫵的林宅里,也爭執(zhí)不休。
“所以,這是你不著寸縷,躺在良家女子家里的理由嗎?”
剛剛沐浴過的錦衣衛(wèi)指揮使,穿著一件松松的風(fēng)信紫外袍,全靠寬肩猿臂撐起慵懶的效果,腰帶隨意扎住蜂腰,一頭長發(fā)不似平常那般束起,而是披在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