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是少年時有過一段情的人,靖王說不心痛是假的。
可家國大事,豈是他一個人說了算?
香妃柔聲勸誘:
“王爺,你久居于人下,也太小瞧自己了?!?
“作為大魏皇室現(xiàn)存唯二的血脈,難道,你還救不出個和親的公主?”
靖王面色微沉:
“娘娘,本王不明白你的意思?!?
香妃卻忽地一笑:
“王爺,你心里明白得很!”
“都是龍子龍孫,誰又比誰尊貴?不過是時也運也,而王爺天潢貴胄,應(yīng)當自信,我命由我不由天!”
她見靖王不說話,又逼近了一步,低聲道:
“王爺,如今圣上病重,你已監(jiān)國,且你又是大魏皇室唯二的正統(tǒng)血脈?!?
“若是圣上突然......”
“放肆!”靖王喝道,一臉怒容打斷香妃的話:“娘娘,這是宮中,注意你的辭!”
“圣上洪福齊天,自有上蒼保佑,怎容得我等亂加揣測?”
劈頭蓋臉一通斥責,說的香妃面色僵硬。
她忽而一笑,面如霜雪:
“王爺,這兒只有你我二人,何苦再做這道貌岸然之相?王爺對大魏確實忠誠,對圣上亦是一片丹心,可圣上對王爺呢?”
“卸磨殺驢,翻臉無情,百般戒備,貶至黑嶺,王爺難道一點不寒心?”
靖王面無表情:
“帝王之術(shù),豈能以斗民之見衡量?君令如山,由不得臣子置喙。”
“倒是娘娘?!?
他冷冷地掃視她,只把她看得面色蒼白:
“你同本王說這些,狼子野心不小,就不怕本王向圣上告發(fā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