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王子先前的威風(fēng),都被他自己一杯酒,滅得干干凈凈。
他憋著一股氣,接過馬奴遞過來的帕子,一邊擦臉,一邊惡狠狠盯著奉僖抽身的背影。
那架勢,像要將奉僖大卸八塊一般。
是馬奴在他耳邊勸了幾句,他才勉強忍下怒氣,將桌上一杯酒一飲而盡,以解怒氣。
自此以后,他再不敢將調(diào)侃的視線,落在景隆帝身上半毫。
“豎子有勇無謀,無主國之姿。”靖王在一旁,冷眼看著三皇子從猖狂到落拓,嗤笑道。
他的左后方是寧司寒,面色黑沉,有幾分寧國公的威嚴(yán)氣勢。
寧司寒在都中營,曾多次從西北大軍的來信中得知喀什的兇殘,但這還是第一次直面,只覺得跟想象的不一樣。
“如此莽漢,倒不足為懼,想來西北戰(zhàn)事尚有希望?!彼谅暤?。
靖王的左邊,空了一個位子,再過去則是崔逖。
聽到寧司寒的話,他不以為然。
他雖然是個文人,但卻并非對軍事一無所知,否則何以成為權(quán)臣
“就怕是這三王子故意為之?!贝掊崖月运伎己螅従彽溃骸熬寐効κ惨源笸踝?、五王子為首,這三王子此前極為低調(diào),全無沾染權(quán)勢之相,卻在喀什王病重這一年,迅速上位掌權(quán),可見并非泛泛之輩?!?
“此番在我朝莽撞行事,怕是迷惑人罷了?!?
他這么一說,另外二人覺得有幾分道理,便警惕起來。
此時,又聽三王子說道:
“圣上,方才是本王唐突了大魏眾臣,我們喀什人是直腸子,請諸位見諒?!?
“為表歉意,請允許喀什進獻一支舞蹈。”
“此舞由喀什第一美人,香香公主所跳,愿助大魏繁榮昌盛,兩國友誼長存?!?
聽他的意思,似乎是誠心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