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春二月,芳草萋萋。
盛放的花叢背后,人影閃動。
“如何,都辦妥了嗎?”一個女聲低低道。
另有一個男子,卑微道:
“早早安排好了,奴才特特將那牛角放在最顯眼處,又引了喀什人過去,想來郡主到的時候,正鬧得厲害呢。公主可放一萬個心......”
慧慈公主滿是煩躁的面孔,這才露出一點(diǎn)笑意。
“你辦得好。”雖說滿意了,但她仍是一臉高傲,用鼻孔看底下那人。
甚至對方磕頭時,她都生怕他碰到自己的鞋面。
一個卑賤的灑掃奴才罷了。
“蓮香,給這奴才看賞。”慧慈說道。
便有一個眼底透著輕蔑的宮女上前,給了那奴才一個荷包。
奴才喜不自勝收下后,千恩萬謝走了。
宮女喜笑盈盈,奉承道:
“還是公主好算計(jì),這下那無恙郡主,定是沒有好果子吃了。”
“聽說那喀什人,一個個像小山似的呢,拳頭比沙包還大,動不動便要打打殺殺?!?
“叫那郡主慣會魅惑人,今番定讓喀什人,將她的妖精臉打爛?!?
“哼。”慧慈眼閃微光,撇了撇嘴:“誰叫她這么不識規(guī)矩,居然住到崔府去了,真真是不要臉!”
慧慈最近心焦得很,她對景隆帝各種明示暗示,但對方好似瞎了似的,就是不給她和崔逖指婚。
再加上西北軍情緊張,朝中都在風(fēng)傳,要派公主去和親。
但景隆帝自己一個子嗣都沒有,要外派公主,可不就得她這先帝的女兒去嗎?
慧慈的心,跟被放在火上烤似的,煎熬得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