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嫵吃驚:
“國公爺,南邊又要打仗了?”
而后又想起來,確實(shí),上輩子這個時候,寧國公該去鎮(zhèn)壓外族曷胡了。
寧國公亦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面色凝重:
“如今戰(zhàn)事四起,邊關(guān)無寧日,曷胡春草復(fù)生,又屢屢進(jìn)犯南地十城,圣上震怒,今次,非徹底拔除他們不可?!?
他突然深深地看了林嫵一眼:
“若是我回不來了......”
“呸呸呸!”林嫵大聲呸道,口水都差點(diǎn)噴出來了。
按理說,有更文雅的避讖方式,比如女子伸手去捂住男子的嘴,兩人視線纏綿,此時無聲勝有聲,盡顯交淺情深。
但林嫵做不到啊。
她太矮了,跳起來才能打著寧國公的嘴巴子。
只能呸呸呸了。
呸完后,她矜持地用帕子沾了沾嘴巴:
“爺,這喪氣話可不興說啊。”
然后真誠地看著寧國公的眼睛:
“嫵兒相信國公爺戰(zhàn)神重臨,定能旗開得勝,大勝而歸?!?
寧國公被她的天真爛漫逗笑了。
那笑容一閃即逝,但也為這個鐵血冷硬的男子,平添了幾分生而為人的柔情。
“希望如此?!彼f。
而后又想起什么,猶豫了一會兒,終究忍不住道:
“老夫人如今病重,按理說,我身為人子,不當(dāng)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頭。但爺還是想問......”
“嗯?”林嫵望著他,眼中宛如有一汪清泉,澄澈無比。
寧國公最終沒有說出口。
冷酷威嚴(yán)的面容下,是令人無法參透的深沉。
最后,他緩緩將手伸進(jìn)衣襟里,從自己的脖子上,取下一塊系著紅繩,無比小巧精致的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