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笑又與先前的各種笑,不大相同。
里頭竟有幾分認(rèn)真。
林嫵面色平靜:
“不是大人,也會是別人?!?
“況且,小女子斗膽猜測,邊關(guān)之事埋伏已久,早有人在那邊造勢?!?
“崔大人此去,不過是做個樣子,好讓主子借機發(fā)揮吧?”
崔逖看她的眼神,多了幾分贊賞。
“正是?!?
邊關(guān)之事,他參與的確實不多。
只因為圣上需要一個名正順的人,去“揭發(fā)”此事,故而崔逖成了劊子手。
若說崔逖有罪,他的罪責(zé)便是,帶回了那份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證據(jù)。
“侯爺會死嗎?”林嫵突然問。
崔逖難得得愣了一下。
似乎沒想到,問題會突然跳到這里。
而且林嫵的表情,鎮(zhèn)定非常,著實不像那些悲中生亂的人。
不過,這也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。
死與不死,都是圣意。
既是圣意,即便你早已得知,亦不能泄露出去。
但崔逖到底還是坦誠回答了:
“會。”
林嫵縱使早有準(zhǔn)備,心中也猛地一沉。
她抿嘴沉思了一會兒,抬頭望崔逖:
“大人方才說,感激我的守護之恩?”
“是?!贝掊研θ菘羁睿骸肮媚锼?,凡崔某能做到,無有不應(yīng)。”
“但是,保蘭陵侯活,這不行?!?
他說得很直接,將林嫵沒能問出口的話,扼殺在喉嚨中。
似乎是怕林嫵失望,他又貼心地解釋:
“在下只管開封府,便是蘭陵侯能活著出去,等著他的死招,還多著?!?
“崔某便是有心,也護不到那么多?!?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