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個長袖善舞的人,不論面對怎樣的惡意,總有辦法把話說得中聽。
靖王面色稍霽。
夏德河卻不高興了:
“崔大人,你這是什么意思?趙家謀反一案,圣上極為重視。你就這樣放過一個極有干系之人......”
“夏公公?!贝掊褑玖艘宦暋?
他連聲音里都帶著笑意,但聽起來卻莫名地給人以壓力。
夏德河的面皮,甚至抖了一下。
“圣上若問起,王爺自有對答。兄弟之間的事,我們外人何苦摻和呢?!?
“對吧,崔公公。”
崔逖似笑非笑地說。
夏德河徹底萎了,他是真怕這個笑容。
誰不知道這是個笑面判官,你真信他在笑,你就完了。
轉(zhuǎn)念一想,也罷。
沒了蘭陵侯的庇護(hù),一個低賤的商女,還不是任人拿捏?
以后有的是時候。
夏德河這般安慰自己,然后鐵青著臉,摔了簾子。
“回宮!”
夏德河氣極走了。
靖王和崔逖無聲對峙。
林嫵躲在靖王身后,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最終還是崔逖主動開了口。
“王爺,走吧?”他仍是在笑。
靖王無端有一種,被人笑著算計的感覺。
仿佛他再往前一步,就會掉坑里。
可崔逖有什么理由坑他呢?
同為堅定的皇帝派,雖然兩人談不上有交情,但亦非敵對。
靖王也深知,此人能忍常人之所不能。
他故意設(shè)了一個流放的局,在邊關(guān)臥薪嘗膽,尋了趙家謀反的證據(jù)回來,可不是為了為難一個王爺。
靖王想不出任何,崔逖要為難他的理由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