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隆撇嘴。
世人不過足底的爛泥,可隨意踐踏的螻蟻。
她堂堂公主,干嘛要在乎螻蟻的看法?
便是蘭陵侯......
“趙競之他本來就不喜歡我,我和他各玩各的,怎么了?!彼碇睔鈮训?。
果不其然,又挨了靖王一頓訓斥。
德隆只得使眼色,讓侍衛(wèi)先把那幾個人帶下去。
然后穿好衣服,冷笑道:
“五哥,你也別裝得那么清白高潔,在這兒訓斥我。”
“你比我,又好到哪兒去?”
“別以為,我不知道你今日是為何而來!”
靖王面色一僵,而后,又松開。
說開了也好。
他沉沉道:
“你把林嫵藏到哪兒去了?”
德隆玩得開心,在靖王面前也不裝了。
她倒在椅子上,情態(tài)慵懶。
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松松的衣帶。
待到靖王臉上顯出怒色了,她才悠悠開口:
“怎叫我藏她呢?五哥,你嘴上說著喜歡,怎么實際一點也不了解人家呀?!?
她噗嗤一笑
“都來這水仙樓了,難不成還真聽曲看舞不成?”
“你那小心肝,指不定在哪兒,比我還享受呢。”
“你!”靖王動了氣。
眼中除了著急,憤怒,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憫。
明明是天潢貴胄,年紀又輕,可眼下的德隆,卻眼底青黑,眼神直飄,走路都打晃。
足見身子虧損之重。
本來,她病得就重,應當好好養(yǎng)著,然而突然好了起來,這里頭......
“德隆,你身子都這樣了,可自保重些吧。”
靖王大有深意地說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