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歌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在找了,但是咱們滾落的這處,正好是一處隱秘的山谷,想來沒那么快?!?
林嫵有點失望:
“按說,你們這些世家子弟,身上不該有點信號彈什么的,以備不時之需嗎?”
蘭陵侯嗤笑:
“這是京城,天子腳下,你在說什么傻話?能有什么不時之需?”
“誰沒事會帶那玩意兒?!?
林嫵哦了一聲,覺得也在理。
以前,寧國公和寧司寒身上,是隨時帶的。
興許因為他們是武將?
蘭陵侯雖然有些身手,但跟武將的作風(fēng)差遠(yuǎn)了,走的還是精致貴公子的路數(shù)。
“那我們只能等嗎?”林嫵想想就愁。
說來真是罪惡,她當(dāng)了一段老板娘后,已經(jīng)不適應(yīng)苦日子了。
這種餐風(fēng)露宿的生活,過不了一點。
相比之下,蘭陵侯似乎還比她自在松快一點。
“山上有兔子,我可以去打獵,晚上我們就可以吃烤兔子了?!?
“河的上游,有一顆果子特別甜,等會兒我摘給你吃?!?
“我出去找吃的,砍柴火,你就在山洞等我?!?
他興致勃勃地計劃。
素日里陰翳的雙眸閃閃發(fā)亮,似乎非常期待接下來的日子。
林嫵提醒他:
“侯爺不用麻煩,簡單對付過去就好了?!?
“興許,余總管明日就尋到這兒來了呢?”
蘭陵侯的笑容,變淡了一點:
“怎么,你不覺得這樣的日子,很好嗎?”
“哪里好?”林嫵問。
蘭陵侯有點不高興:
“只有我們兩個人,我負(fù)責(zé)去找吃的,你負(fù)責(zé)照看家里,這不好嗎?”
完了完了。
林嫵心中馬上拉起姨娘警報。
蘭陵侯渾然不覺。
他越想越覺得美好,甚至興高采烈地,要去摘果子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