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陵侯覺得挺有意思。
以前他不喜這蕭氏,覺得她太艷色,脂粉不要錢似的往臉上堆,身子骨又大,不夠溫柔清秀。
她的院子,他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幾次。
可如今一看,她竟改了不少。
妝淡了,顯出幾分嬌憨。
甜蜜語一套一套的,跟換了人似的會哄會撒嬌。
身子骨還是大,但經(jīng)得起折騰啊。
于是,他一連在麗人院宿了好幾日。
今日他又從宮里回來,鮮衣怒馬,惹得街上無數(shù)側(cè)目。
一進門,管家便殷勤上前:
“侯爺回來了,老奴立即著麗人院擺膳......”
蘭陵侯擺手:
“不必?!?
再好的東西,吃一段時間,也膩了。
“回芒星......”
“侯爺?!眿傻蔚蔚穆曇?,伴著一道香風(fēng)傳來。
那香氣,如同深夜玉蘭,聞之清新,卻在夜色間暗香浮動,挑動心弦。
管家見到來人,頭皮發(fā)麻:
“云姨娘,你不是在禁足中么?怎么亂跑?”
唉,這回侯爺定又要怪他管理不力了。
管家心中有些埋怨。
云姨娘卻抬起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,兩行珠淚劃過,猶如雨后滴露的花苞,嬌嫩動人。
“侯爺,妾身病了,難以自抑,只想再見爺一面?!?
蘭陵侯素來喜愛她這副扮相,便給了幾分面子,問:
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
不料,云姨娘前所未有地大膽,竟抓著他的手,往自己胸脯上按:
“妾心口疼,爺摸摸看,是不是跳得很快?”
蘭陵侯剛想說,一個門板有什么快不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