層層疊疊的帷幔,鴛鴦戲水的蜀錦被面,精工巧做的拔步床。
這不是她敘利亞風(fēng)的林府。
林嫵猛地坐起來。
“終于醒了?”
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。
林嫵扭頭一看,戴半邊面具的男子,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,雙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。
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。
“你是......蘭陵侯?!?
林嫵心頭微沉。
昨日,她在鴻榮堂門口,與此人撞了個(gè)滿懷。
但她走得匆忙,沒有細(xì)看對方。
只隱約聽得身后,有人在喊“蘭陵侯”。
這就是,被寧國公一再拒絕,也陰魂不散纏上來的蘭陵侯?
想想他在京中的惡名,林嫵有些不祥預(yù)感。
似是欣賞她變色的表情,男子嘴角微勾。
但眼里卻沒有一點(diǎn)笑意。
“別的不怎么樣,記性倒挺好?!彼f。
林嫵立即感受到?jīng)坝康膼阂狻?
這個(gè)男人,對她不喜。
“敢問侯爺,這是何處?我為何在這里?”林嫵問。
蘭陵侯卻不回答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悠悠地開口:
“你應(yīng)當(dāng)學(xué)會一件事情?!?
“主子沒說話,你就閉嘴?!?
“可是侯爺,我不是誰的奴婢,我沒有主子?!绷謰嘲櫭嫉?。
蘭陵侯卻輕輕一笑。
“這不重要。本侯說你是,你便是?!?
這世間的道理便是如此。
你以為你是自由身,其實(shí),不過是權(quán)貴一句話的事情。
林嫵咬咬唇。
并且,這男人看起來對她沒興趣。
雖說,被蘭陵侯看上的女子,非死即傷,都沒有好下場。
但她無法引起他的興趣,也就意味留著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