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國公夫人罵得灰頭土臉,她也不敢吱聲了。
一屋子人安靜如雞,連吞唾沫的聲音都能聽見。
大家都提心吊膽,生怕成為下一個挨罵的。
唯有林嫵,心頭詫異:
咦,原來寧國公也知道自己兒子天天糾結(jié)兒女情長啊。
他對后宅的事也挺熟啊。
真看不出來......
正胡思亂想,寧國公又啪啪給了寧司寒幾鞭子。
他的侍從都是侍奉多年的,十分機靈,方才遞到他手里的是短的軟鞭,即使在這臥室中,也能精準地將人打得皮開肉綻,絲毫不會傷及無辜。
寧司寒很快成了一個血人。
但他強撐著站立,一下一下地挨打,沒有倒下去。
他甚至咬著牙開口:
“爹想責(zé)罰我,做兒子應(yīng)當承受。但嫵兒沒有錯,請爹放過她......”
寧國公聽了更生氣。
正為這個打你呢,你還哪壺不開提哪壺?
看來是打得不夠狠!
又是十幾鞭下去,寧司寒都成血葫蘆了。
寧夫人不敢勸,也不敢去攔,只好咬著帕子嗚嗚地哭。
而寧司寒,骨頭跟脾氣一樣硬,仍然大聲地喊:
“請爹不要把嫵兒送予夏德河!嫵兒是兒子心愛的女人,沒有她,兒子寧愿死......”
“那你就去死吧!”
寧國公一聲暴喝,又將寧司寒踹了一下,把他踹倒了桌子底下。
這回他是真的站不起來了,嗷嗷吐血。
可寧國公一身殺氣,傲然挺立,一點在乎的意思也沒有。
宛如閻羅降世,看著尤其嚇人。
饒是林嫵看了,也有點怕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