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嫵趕緊用帕子按了按眼角,委屈道:
“世子妃還不知道么?咱們院兒里,最出挑的就是春草姐姐。春草姐姐會些詩詞,有才華,說話又好聽,不然世子爺?shù)皆鹤永铮瑒e的不夸,怎單單就夸了她呢?”
“按說,還是世子妃會調(diào)理人,這春草姐姐出落得跟蔥兒似的水靈,保不齊,這葉管家,就是為了春草姐姐來的呢。”
“畢竟,世子爺都贊過的好,世子妃就算不信奴婢的話,也該相信世子爺?shù)难酃庋?.....”
沈月柔氣炸了。
好哇,好哇!
難怪春草死活不去莊子,原是怕到了莊子上,就沒法勾搭世子爺了。
她再回憶從前,更覺得春草處處可疑。
似乎伺候吃飯時,格外留意世子爺?shù)目谖?,世子爺來留宿時,她又很殷勤地要值夜......原來!原來都是她心懷不軌。
沈月柔一顆心入浸在冰水里,整個人都發(fā)抖了。
叛徒竟在自己身邊,春草,好用心險惡一賤婢!
這下沈月柔也無心顧及林嫵與葉管家的緋聞了,滿心就是把春草釘死在莊子上,一輩子也不要回來。
“你替我去跟教養(yǎng)姑姑說一句,不必來了?!彼幹樀馈?
“這種管不住自己,一心想往老爺們被窩里鉆的賤婢,還學什么規(guī)矩?去給我把人牙子叫來,我這就把她賣到勾欄院去!”
“哎,遵命,世子妃!”林嫵清脆嘹亮地應下。
要說這春草,是遭報應了,上輩子此人就是小人得志,不知道仗著沈月柔的身份,折磨了原身嫵兒多少回。
有一回把嫵兒兩只手打爛了,還催她去洗衣裳呢。
而沈月柔忌諱嫵兒的八字這事,也是香草日日不落地從中挑撥,才讓沈月柔時時記著要嗟磨嫵兒。
嫵兒的猝死,有香草一份。
讓她被賣去勾欄院,也算是給原身出了口氣。林嫵簡直想拍手稱快。
林嫵趕緊喜滋滋地去叫了人牙子來,將哭著喊著的春草拖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