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步,他的手,應(yīng)該搭在她的腰上……
池郁視線落在女人被修身紅裙勾勒出的細(xì)腰上。
那么細(xì),那么軟的一段,也許他一只手都能握住。
腰線朝里柔柔地凹進(jìn)去,像玫瑰繾綣的花瓣。
池郁眸色深了兩分,小心翼翼地伸手,朝著她腰線的弧度貼去……
“你干什么?!”男人陡然暴怒的聲音來得毫無征兆。
宋景棠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先被男人大手抓住胳膊,猛地一拽,她腳下踩著平時穿不慣的高跟鞋,一時重心不穩(wěn),狠狠崴了一下。
宋景棠疼得霎時白了臉。
但她顧不上自己,抬眼看見霍云深發(fā)了狠的側(cè)臉,以及男人掄起的拳頭,她失聲驚叫:“霍云深,住手!”
還是晚了,霍云深一拳重重砸在池郁臉上。
池郁沒有防備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挨了這一拳。
舞池太熱鬧,這里發(fā)生的沖突只有周圍一小圈人注意到,周圍人紛紛退開,有人掏出手機(jī)拍照。
在酒吧出現(xiàn)兩男為一女爭風(fēng)吃醋的情況,不要太多。但像今天這樣,兩個大帥哥爭一個女人,就不多見了。
“池郁,你沒事吧?”宋景棠擔(dān)憂地想朝池郁沖過去,卻被霍云深死死抓住。
“沒事,被擔(dān)心?!背赜舭矒嵬晁尉疤?,目光落在她被男人捏紅的胳膊上,池郁捏緊了拳頭,寒聲警告,“放開她,不然我讓你躺著出去!”
霍云深壓根沒把池郁放在眼里,他死死盯著眼前的宋景棠。
看著她那副焦灼緊張的樣子,卻不是為了他!
霍云深只覺心里那股火氣直沖頭頂,燒光了他的理智和克制,平日的修養(yǎng)更是被燒成了渣。
他粗暴地一把扯下宋景棠臉上的半截面具,語氣惡劣又狠毒。
“怎么,心疼你的奸夫了?”
宋景棠怒斥:“霍云深,你別胡說八道!你自己臟,就以為其他人跟你一樣惡心嗎?”
他臟?
她都被他抓到跟另一個男人在舞池里摟摟抱抱,她現(xiàn)在嫌他臟?!
霍云深怒極反笑,眉目卻陰鷙森冷,開口,字字帶刺,照著她最軟最疼的地方捅刀子。
“宋景棠,我就說你最近怎么處處都反常,原來是在外面有小白臉了!怎么,難道他比我能讓你爽嗎?你都是兩個孩子的媽,怎么還有臉這么放蕩?”
他故意提起兩個孩子,故意用最惡毒刻薄的話來羞辱她!
看著宋景棠漲紅的臉,又驚又怒,氣到發(fā)抖的樣子,他心里生出陰暗的痛快。
他不舒服的時候,她得更痛才行!
“你真是個畜生!”
池郁怒不可遏地沖上來,一記重拳砸向霍云深。
霍云深原本一只手還抓著宋景棠,在池郁沖上來的時候,他遲疑了一瞬,到底松開了宋景棠,怕誤傷了她。
霍云深自小接受繼承人的訓(xùn)練,又有常年健身的習(xí)慣,身手很好,他正愁一肚子火沒處發(fā),現(xiàn)在池郁湊上來,他正好發(fā)泄一下!
霍云深一只手擋住池郁揮來的拳頭,抬腳就踹了過去。
“住手!”宋景棠急得大喊,“我報警了霍云深!”
兩個男人打作一團(tuán)。
不過幾招,池郁就被霍云深一個過肩摔直接撂倒。
此時酒吧老板也已經(jīng)匆匆忙忙趕過來,他不認(rèn)得池郁,但霍云深這張臉,他可太熟了。
“霍總,您消消氣!別動手??!”
他硬著頭皮想拉架,卻沒霍云深眉目間暴怒的狠色逼退。
“滾開!”
“霍云深!”女人冰冷的嗓音,如一桶冷水從頭澆下來,霍云深掄起的拳頭,在半空硬生生停住。
音樂在此時也停了。
霍云深有些僵硬地抬頭看著走到眼前的宋景棠。
他眼底嗜血的狠戾還沒消退,可對上女人那雙滿是失望麻木的眼睛,霍云深心臟狠狠抽痛了一下。
好像硬生生被挖開了一個洞,什么東西掉了出去,再也抓不回來了。
“棠棠…”他理智終于被拉了回來,喉結(jié)倉皇地滾動著,霍云深神色慌亂地伸手想去拉住宋景棠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根本夠不到她。
池郁趁機(jī)掀翻了霍云深,他上前將宋景棠擋在身后,可宋景棠卻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。
她主動從他身后走出來,走到霍云深面前。
“就如你所說,我放蕩…”宋景棠捏緊的手心,慢慢松開。她眼里再無一絲眷戀溫柔,只剩下無盡的冷漠。
“棠棠,我不是那個意思!”霍云深口干舌燥地想解釋,“我剛才是被氣昏了頭,才……”
宋景棠打斷他,一字一字,砸在霍云深臉上,“可我就算再放蕩,再人盡可夫,我也不要你了。退一萬步說,哪怕我以后出來賣,也不會賣給你!”
他不是存心想蕩婦羞辱她么?
她偏要讓他知道,這些話再也傷不了她!
從今往后,她宋景棠是放蕩也好,忠貞也罷,都跟他霍云深沒關(guān)系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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