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想道歉,先聞到了一陣熟悉的香水味,宋景棠抬眼便看見林心姿那張臉。
“景棠姐?!绷中淖艘桓毙老驳臉幼?,“好巧啊。是霍總帶你來的嗎?這家餐廳是我推薦給他的,我跟霍總有時候不知道吃什么,就常來這里吃?!?
她一邊說著,一邊抬手撩了一下頭發(fā),手腕上的鉆石手鏈格外刺眼。
“對了景棠姐,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。昨晚你可是玫瑰皇后?!绷中淖嗣蜃煨Γ安贿^裴家二少真是聰明,在自己家的店花三億三千萬,錢流進(jìn)自家口袋,還做足了噱頭?!?
宋景棠:“……”
荒腔原來是裴二少的店。
林心姿跟她說這些,聽著是恭維,但字里行間擺明是在提醒她,昨晚不是她贏了,而是裴二少臨時起意罷了。
而她,只是對方臨時起意戲耍的對象罷了。
宋景棠盯著林心姿那張看似溫柔美麗的臉,忽然上前半步,林心姿倒也不退,好整以暇地望著她,嘴角掛著笑,但笑意不達(dá)眼底。
宋景棠從口袋里摸出服務(wù)員給她的那枚珍珠耳環(huán)。
“這是林秘書你的吧?”
林心姿淡然自若。
“是我的,我上次跟霍總來這兒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掉了。這是霍總?cè)ツ晁臀业纳斩Y物之一,南洋澳白珍珠,有市無價呢。不見了怪可惜的?!绷中淖撕φf著,伸手要接,“謝謝景棠姐幫我找到了?!?
然而宋景棠甩手就把珍珠耳環(huán)扔出了窗外。
林心姿臉上笑容凝固,“景棠姐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宋景棠當(dāng)著林心姿的面,轉(zhuǎn)身回去洗了個手,仿佛剛剛碰了什么臟東西。
“林秘書?!彼尉疤膹溺R子里看了眼身后的林心姿,順手抽了張紙巾擦手,“既然你跟云深來這家店這么多次,那這里的店員和經(jīng)理他們怎么稱呼你???”
林心姿:“……”
宋景棠慢悠悠地轉(zhuǎn)過身。
她睨著林心姿,似笑非笑:“我第一次來,但他們都恭恭敬敬地喊我霍太太,你呢?你跟云深來了幾十次,他跟人介紹過你嗎?”
宋景棠從林心姿身旁經(jīng)過時,步子微頓,她將擦完手的紙巾揉成團(tuán),輕飄飄地扔進(jìn)了旁邊的垃圾桶。
“垃圾都要分類,有些不知廉恥,上不得臺面的貨色,就該自覺點。像小丑一樣又蹦又跳就沒意思了?!彼尉疤膫?cè)目望著林心姿發(fā)青的臉,微笑道,“林秘書,你說是不是?”
“……”
林心姿垂在身側(cè)的手掐緊了,指甲陷入肉里。
宋景棠自然沒有等她回答的閑心,徑自走了,她眼里的溫度散盡,只余下一派冷意。
從睜眼那一刻開始,她就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要跟霍云深離婚,只是等待最完美的時機(jī)而已??稍谀侵?,她依然是霍云深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。
宋景棠心中冷笑。
什么狗屁白月光,不過是個說得好聽點的小三罷了。
她身后,一扇包間門打開。
池郁從里面出來,他注意到轉(zhuǎn)角消失那一抹熟悉的人影,當(dāng)時瞳孔一震,邁步就要追上去。
“學(xué)長?!绷中淖撕鋈怀霈F(xiàn)。
池郁邁出去的步子硬生生停住,他回頭看著走來的林心姿。
林心姿也注意到池郁的異樣,關(guān)心地問:“怎么了?”
“…沒事。”池郁擺擺手,“我應(yīng)該是認(rèn)錯人了。”
上次在海洋公園,他就已經(jīng)認(rèn)錯過一次了。
宋景棠怎么可能在這兒呢。
“那我們進(jìn)去吧?!?
“嗯?!?
池郁最后看了眼女人消失的轉(zhuǎn)角,收回目光,跟著林心姿回到包間。
“池學(xué)長,今天太謝謝你了。”林心姿向池郁舉杯道謝,“要不是有你這個計算機(jī)天才幫忙,那臺超級電腦的三重安全鎖,我可能到下個月都解不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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