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郁又是近幾年風(fēng)頭最盛的科技新貴,韓影跟池郁在好幾個科技論壇上打過交道,也算熟人。
池郁正打算去店里幫著宋景棠一塊端早餐,聽見這熟悉的聲音,回頭看見走來的反應(yīng),眼里明顯晃過一絲意外。
“韓先生,你……”
他打招呼的客套話還沒說完,韓影直接捂著心口朝他倒了下來。
“哎喲!我的心臟……”韓影一副喘不上氣的痛苦模樣,抓著池郁,“池總!我…我的心臟病好像發(fā)作了,麻煩你立刻送…送我去醫(yī)院!”
池郁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,搞得人都懵了。
“韓先生,你什么時候有的心臟病?我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?”
正常,畢竟他自己也是剛知道的。
韓影不解釋,只是一味地捂著心口喊難受。
“池總,快…快!我喘不上氣了!我可能快死了!”
池郁:“……”
他回頭看向早餐店,來吃早餐的人越來越多了,宋景棠正忙著端她的蒸餃放桌子上,又回頭問老板要肉包……
池郁又看了眼面前好像快死過去的韓影,最后只能先扛起韓影的胳膊,扶著他上了自己的車。
宋景棠那邊剛把兩人的早餐放上桌,回頭卻發(fā)現(xiàn)池郁不見了蹤影。
她正納悶,接到了池郁發(fā)來的語音。
池郁:“景棠,我這里碰上點急事,人命關(guān)天,我先走了。早餐,我明天再吃?!?
聽語氣,確實很著急。
而且人命關(guān)天,宋景棠當(dāng)然也不可能計較。
“好,你先忙?!?
宋景棠看著眼前那碗牛肉面,正有點發(fā)愁。
她一個人,也吃不完這么多啊。
就在這時候,一通電話鉆了進(jìn)來,是陌生號碼。
宋景棠猶豫了幾秒,接了。
“喂,哪位?”
然后,那邊就傳來男人極具辨識度的嗓音。
“我,裴度?!?
聲音透著絲絲慵懶,入耳莫名性感。
從今天起,裴度就是她的甲方金主爸爸了。
宋景棠語氣都恭敬客氣了起來:“裴總,有什么事嗎?”
裴總……
裴度舌尖抵了抵腮,淡道:“提醒你第一天上班,別遲到。”
“放心,我就住公司對面,絕對不會遲到的?!彼尉疤目粗媲盁釟怛v騰的牛肉面,眼睛一轉(zhuǎn),忽然問,“裴總,你今天會來華西制藥嗎?”
她知道華西制藥對裴家來說,不過是九牛一毛,裴度未必有空親自過來。
“來。”
宋景棠緊接著問:“那你吃早餐了嗎?我給你帶吧!”
裴度:“…帶什么?”
“牛肉面好嗎?我給你再加個煎蛋?!彼Z氣溫溫柔柔地,一貫的人畜無害。
就像大學(xué)那會兒。
因為平時太乖太正經(jīng),她那些小心思,即便偶爾露出一點狡黠腹黑,也不會被人懷疑。
裴度隔著車窗,遠(yuǎn)遠(yuǎn)瞧著坐在那兒的宋景棠,不是滋味地瞇了下眸子。
……給別的男人買的早餐,拿來糊弄他!
“再加份肉。”他語氣不善地吐出一句。
“好咧?!彼尉疤男Σ[瞇地應(yīng)下。
很好,這碗牛肉面沒浪費。
她掛了電話,回頭招呼服務(wù)員:“你好,這份牛肉面給我打包,再加份牛肉?!?
另一邊,云天集團(tuán)。
霍云深一路上臉色都很難看。
下車后,他只壓著脾氣,對林心姿說了句:“華西制藥的合作合同送到后,來辦公室找我?!?
說完,他也沒管走在后面的林心姿,大步流星地走進(jìn)專屬電梯回到辦公室。
宋景棠的離職通知書,已經(jīng)按照他的要求,放在他的辦公桌上了。
霍云深陰沉著臉看了幾遍,宋景棠簽字蓋章一個不落,離職理由那一欄,她居然填的是:胃不好,天天看渣男和小三惡心反胃扛不住。
霍云深氣得把離職書撕得粉碎!
“宋景棠,你有種就一輩子別回頭求我!”
“霍總…”江舟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敲門進(jìn)來,看見滿地碎紙,以及暴怒的霍云深,他小心翼翼地道,“有個客人,您得見一下了……”
“不管什么人,讓他改天再來!”霍云深現(xiàn)在一肚子火,什么人都不想見。
江舟硬著頭皮道:“…這個人,您恐怕必須得見了。他是太太委托的離婚律師——蕭錚然,今天是代表太太,來跟您談離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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