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硯時剛想發(fā)火,先聽見宋景棠諷刺的聲音。
“陸硯時,我有時候覺得你很可悲?!彼此难凵瘢盟普娴脑诳匆粋€可悲的小丑。
陸硯時一怔,旋即眉頭緊皺,怒氣上臉。
他反唇相譏:“你這種女人,還有臉說別人可悲?”
宋景棠直接戳穿了他那點的心思,“你明明心里暗戀林心姿,被她釣了這么多年,心癢難耐,想追又怕被她拒絕,所以只敢跟個窩囊廢一樣,在背后不斷地刁難欺負我!陸硯時,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特別深情,簡直就是林心姿的護花使者啊?”
說到最后,宋景棠諷刺地涼笑出聲。
那些年陸硯時看不上她,不是因為她有什么錯,而是他最開始的目的,就是要欺負她替林心姿出氣罷了!
“……”
陸硯時垂在身側的手一寸寸捏緊了,臉色在那一瞬陰沉得可怕,他欺身逼近,咬牙切齒:“宋、景、棠,你給我閉嘴!”
宋景棠根本不怕他,她瞧著陸硯時發(fā)青的臉,只覺得好笑。
“怎么,你陸老板難不成還想動手打女人?”
頭頂上就有監(jiān)控,陸硯時要是敢對她動手,她直接報警。
宋景棠如今是看開了。
她光腳不怕穿鞋的,如今她最大的頭銜不過就是霍太太,給霍家丟人她只會覺得痛快。
但陸硯時不一樣,他有頭有臉,陸家唯一的繼承人,黑白兩道都給三分薄面的陸老板,要是因為打女人被關進去了,那能上三天頭條。
陸硯時也沒想到,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宋景棠壓半頭!
他胸口大幅度起伏著,憋著無處宣泄的火氣。
宋景棠冷淡地道:“既然陸老板不打算動手,那我就不奉陪了。”
說完,宋景棠直接甩臉走人。
真是痛快!
好似那些年被陸硯時欺負的委屈,找到了宣泄口,她整顆心都輕盈了不少。
霍云深身邊這群狐朋狗友,有一個算一個,誰再敢來招惹她,她絕不會慣著忍著!
“宋景棠?!标懗帟r冷冰冰裹滿諷刺的聲音從頭頂壓下來,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意味,“你以為當年你耍那種臟手段,逼霍云深娶你,他就會愛你嗎?呵,我告訴你,在他心里,你連心姿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!”
宋景棠完全當他是空氣,連腳步都沒停頓,直接下樓了。
臟手段?
呵,要么是林心姿在背后潑她臟水,搬弄是非;要么…就是他陸硯時自己心臟,看誰都臟!
無論是哪個原因,陸硯時都不配她去解釋澄清。
宋景棠剛穿過大堂,正往門口走去,突然就聽見男人熟悉無比的嗓音。
“棠棠!”
她步子微頓,轉過臉,就看見大步流星走來的霍云深,他旁邊還跟著周楚暮,嬉皮笑臉地跟她搖了下手。
宋景棠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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