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!”
鄢鄢五指成爪狀的手刺入顧澤洛的右肩中,尖銳的指甲將他的骨頭刺碎,他發(fā)出一聲慘叫,臉上露出痛苦之色。
鄢鄢抽出自己的手,鮮血噴出,顧澤洛捂著劇痛的肩膀跌在地上,臉色煞白,沒有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顧忘憂在他身后狠狠踹了一腳。
顧澤洛被踹到了鄢鄢的腳邊,沒有等他從地上爬起來,他便聽到顧忘憂的聲音:“鄢兒,你要吃就吃小洛,他一個小孩子,細(xì)皮嫩肉,肯定比我好吃?!?
顧澤洛聽到他的話,忘記了肩膀上的傷,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顧忘憂:“父親?”
顧忘憂看都不看他一眼,臉上沒了往日的風(fēng)輕云淡全是諂媚之色,他道:“鄢兒,你想吃就吃小洛吧,別吃我,你想我們之間的感情,我對你的愛……”
“啪!”
顧忘憂話沒有說完被鄢鄢隔空甩了一巴掌,他整個人被扇飛了出去。
鄢鄢滿臉鄙視地看著顧忘憂:“呸,老娘我忍你很久了,你們?nèi)俗宀皇怯幸痪湓捳f虎毒不食子嗎?你連禽獸都不如。”
說到這里,鄢鄢的臉上帶著幾分困惑,“李驚雪實力不錯,眼光怎么就看上你這么一個玩意?不過也是,如果你的心沒有那么臟,我勾搭不上你。”
鄢鄢忍不住嘆了嘆氣:“劍宗的劍修真令人討厭,跟他們聊風(fēng)花雪月,一群家伙眼中只有自己的劍,可惡!”
鄢鄢握拳,目光陰惻惻看著顧忘憂,咧嘴一笑,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,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后,沒了往日的柔弱可人的模樣。
她一步步靠近臉腫了大半的顧忘憂,笑著說道:“你放心,看在以往的情分上,我不會讓你感到痛楚的,保證一口把你吃掉?!?
顧忘憂驚恐地看著靠近的鄢鄢,起身跑掉,但他的腿已經(jīng)被嚇軟了,只有爬著走,“不要過來,不要過來。”
鄢鄢伸出長長的舌頭晃了晃,臉上帶出愉悅的神情,“恐懼吧,你越恐懼便會變得越美味?!?
顧忘憂爬啊爬,他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爬得很快了,但是鄢鄢就個鬼一樣,眨眼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,一腳將他踹倒在地。
黑氣從鄢鄢身上涌出,像是有生命一般將顧忘憂纏繞起來,后者拼命掙扎,黑氣越纏越緊最終將他捆成一個大粽子,吊在鄢鄢面前。
鄢鄢那長長的指甲在顧忘憂驚恐的目光上落在他的心口處,鄢鄢:“這心跳得可真快,肯定很好吃?!?
說著,她的手用力往前一刺,尖銳的指甲刺穿了他的胸膛,顧忘憂再度慘叫:“??!”
“唰!”
寒芒一閃,刺痛了鄢鄢的眼。
“啊!”
鄢鄢的手被斬斷了,她發(fā)出一聲慘叫,表情變得扭曲,捂著自己的斷手警惕地輕躍一段距離,抬起頭看半空。
半空中,居正安李驚雪六五個人懸浮在半空中。
鄢鄢的瞳孔微微收縮,見到這一幕,哪能不明白自己上當(dāng)受騙了。
執(zhí)劍長老單手執(zhí)劍,風(fēng)吹得她的衣袍微鼓,她那張明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如墨的眼瞳沒有太大的情緒,手中的長劍舉起。
剎那間,鄢鄢聽不到任何的聲音,世界像是變得死寂一般,無盡的恐懼從她的內(nèi)心深處升起,她的腦子在瘋狂叫囂著逃,要逃。
然而,她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。
“轟??!”
執(zhí)劍長老手中的劍揮落,氣貫長虹,鄢鄢重新聽到了聲音:
“轟隆!”
劍氣直接擊中鄢鄢,她連一聲尖叫都發(fā)出不來被在那道劍氣中為化灰燼。
劍氣給地面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劍痕,所過之處只剩下黃色泥土。
居正安捋了捋胡子,看著劍氣所過之處留下來的長長痕跡,他有些憂愁地轉(zhuǎn)頭對執(zhí)劍長老說:“月明,你出手就出手,給她留一口氣啊?!?
執(zhí)法長老認(rèn)同地點頭:“就是,現(xiàn)在連渣都沒得剩了,我們之前演的戲都白演了。”
執(zhí)劍長老面無表情將自己的劍收回劍鞘之中,“即使那人是惡人,我也無法看著魔族在我的面前殺人。”
執(zhí)法長老無奈嘆了嘆氣。
居正安:“我沒說不讓你出手,你留一口氣啊。”
執(zhí)劍長老默了默說道:“下次會留一口氣的。”
居正安:……
他捋胡子的動作頓了頓,注意到她話里的重點,還有下次?!
執(zhí)法長老見狀說道:“宗主,算了,不死都死了,您說再多也沒用?!?
執(zhí)劍長老贊同地點頭。
居正安:“……”
執(zhí)劍長老沒有再理會自家宗主,轉(zhuǎn)頭對站在自己身后的李驚雪說道:“我?guī)阆氯???
站在居正安的葫蘆上的李驚雪點了點頭:“有勞師叔?!?
執(zhí)劍長老摟著李驚雪的腰將她帶到地面,落到因為劍氣沖擊而昏迷不醒的顧澤洛身邊。
李驚雪雙腳落地,目光落在顧澤洛那張蒼白的臉-->>上。
執(zhí)劍長老:“沒死,放心?!?
李驚雪朝她露出感激的笑,“謝謝師叔。”
沒有等執(zhí)劍長老說完,不遠(yuǎn)處的顧忘憂手腳并用地爬了過來,抓住李驚雪的衣角:“阿雪,阿雪,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?!?
“不對,是鄢鄢,是那個可惡的女人,你也看到了,她是魔族,她用心險惡,給我下了蠱蟲,我中了蠱才會那樣對你的,你原諒我吧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