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雷電劈個正著頭頂冒煙的顧忘憂整個人都僵住了,他頭上白玉蓮花冠被劈個稀碎,頭發(fā)亂糟糟地披散著,眼中有著錯愕與驚疑。
謝一瑾:咝!
大瓜,絕對的大瓜。
居正安表情很凝重,他別在身后的手微微動了動,表情凝重地看著顧忘憂:“你可還有什么話要解釋?!?
“弟子真的是冤枉的,”顧忘憂聽到他的話,以頭著地想解釋些什么,“肯定是有人想冤枉弟子……”
“閉嘴,給吾滾回去反省,”居正安低喝了一聲,沉聲說道:“事情吾自會派執(zhí)法堂弟子調(diào)查清楚的,滾?!?
顧忘憂拳頭握了握,他想說很多話,但最終只能應(yīng)下:“是,弟子領(lǐng)命,請宗主還弟子一個清白?!?
披頭散發(fā)的顧忘憂狼狽離去。
居正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深呼吸了一口氣,瞥了一眼還在震驚中的謝一瑾,沉聲說道:“我與三位師叔有要事商量?!?
謝一瑾識趣地告退:“弟子不打擾長輩議事?!?
他恭敬退后了一段距離,然后飛快轉(zhuǎn)身離開,嗖嗖兩下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(nèi)。
東方墨嘖嘖兩聲,心想,妹妹找的人真是找對了,看他那個模樣應(yīng)該是去與人分享剛才見到的那一幕了。
“墨師叔、月師叔,小師叔,”居正安無奈的聲音響起。
阿昭看著他:“怎么啦?”
居正安看著軟糯可愛又乖巧的小師叔頓了頓,又看了看站在小師叔左右的兩人問道:“兩位師叔,你們做了什么?”
“啊,什么做了什么?”蘇微月滿臉不解。
東方墨:“正安師侄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”
居正安看著嘴硬不承認(rèn)的兩人,伸手按了按自己抽痛的太陽穴開口說道:“我知道您幾位在替驚雪師侄不值,替她出氣,但……”
他停頓了一下,非常無奈地說道:“但是您二位怎么可以在宗門大殿四周布下雷陣呢?”
阿昭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瞪圓:“雷陣?”
東方墨尷尬地咳了兩聲,抬頭看向天花板:“雷陣,什么雷陣?!?
蘇微月低頭看腳下的磚石:“哇,這青磚上的紋理真好看,給人一種另有玄機的感覺啊,不愧是劍宗宗門大殿的地磚,深不可測?!?
居正安:……
他面無表情地說道:“別裝了,如果不是我方才及時察覺,及時為那個雷陣掩飾一二,顧忘憂早已發(fā)現(xiàn)了?!?
他心好累,有一個不太靠譜的師父就算了,現(xiàn)在還多了兩個年少看起來不太安分的師叔。
輩分二字,實在壓人。
見狀,東方墨訕訕一笑:“正安師侄不愧為劍宗宗主,什么都瞞不過你的眼睛?!?
蘇微月不敢與居正安對視,她試圖解釋道:“他不可能察覺,那是我?guī)熥鹚臀业臉O品五雷陣法寶,他老人家說了,此陣一成,化神期的修士也無法察覺?!?
化神期修為的居正安:“我這不是察覺到了嗎?”
蘇微月:……
“那我回去跟師尊說一說,讓他再改進改進?”她遲疑了一下說道。
居正安:“……”
應(yīng)該關(guān)注的問題是這個嗎?
“月師叔,驚雪師侄之事,我會讓執(zhí)法堂的長老調(diào)查清楚的,在此之前,請您二位不要再出手了,”居正安的語氣非常嚴(yán)肅:“再有下次,我作為一宗之主,會給予您二位處罰的?!?
阿昭聽到這里趕緊說道:“可是他欺負(fù)阿娘,我們給阿娘出出氣都不行嗎?”
居正安對上小姑娘眼巴巴的目光,語氣不自覺柔軟了下來:“小師叔,我會派人是調(diào)查清楚的,如果事實如傳聞那般,我一定會處罰他?!?
“就是真的啊,”阿昭鼓了鼓臉說道。
居正安:“可您有證據(jù)嗎?”
阿昭:“阿娘的內(nèi)丹沒了,就是他挖的?!?
居正安:“除了你阿娘之外,還有其他的證人或者物證嗎?”
阿昭張了張嘴,又不知道說些什么,只能悶悶說了一句:“可事實就擺在面前啊。”
“小師叔,”居正安有些無奈地看著小姑娘,“其實在傳聞出來前,我已經(jīng)著手調(diào)查了,您給我一些時間,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的?!?
自從李驚雪回到劍宗后,居正安就察覺到她已經(jīng)淪為了毫無靈力的普通人,他一直在暗中調(diào)查此事的緣由。
先不說如今李驚雪是仙尊之女認(rèn)定的阿娘,單是李驚雪是自己師弟唯一的血脈,他也會著手調(diào)查的。
“如今劍宗流四起,此事調(diào)查難度會加大不少,”居正安頗為無奈地說道。
阿昭三人愣了愣,阿昭緊張萬分:“那,那我們是不是懲罰不是壞人了?”
居正安見小姑娘這般緊張清了清嗓子:“我肯定會處罰壞人的,您放心。”
聞,阿昭松了一口氣。
“不過,”居正安話鋒一轉(zhuǎn),用著警告的目光看向東方墨與蘇微月:“您二位不能再去驚動他,方才的雷陣我已經(jīng)掩飾過去,若是他再遇到其他變故的話,肯定會懷疑到你們頭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