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昭聽到他的話眨巴了幾下眼睛:“睡著了???”
居正安表情尷尬地嗯了一聲:“是的,醉酒睡覺了?!?
他的話音剛落下,一聲震天的打呼聲響起。
阿昭:……
居正安絕望地閉了閉眼睛,同時內(nèi)心帶著一絲慶幸,慶幸見到這一幕的人是師父的小師妹,不然劍宗的臉都要被自家?guī)煾竵G光了。
“那我還能進(jìn)去看阿爹嗎?”阿昭看著不停打呼嚕的陸知涯問道。
居正安滿臉為難:“靜心潭的陣法開啟方法只有師父一人知道?!?
阿昭:“?。磕俏沂遣皇遣荒芨⒌f話了?”
居正安很愧疚:“是的?!?
早如師父如此不靠譜,他就不應(yīng)該答應(yīng)小師叔的,給了小師叔希望,又讓她失落,居正安看著有點(diǎn)蔫蔫的小姑娘語氣充滿了歉意:“抱歉,小師叔,要不,我們下次再來?”
阿昭看著黑漆漆的洞穴沒有說話,看起來有幾分可憐。
居正安:作孽啊,孩子肯定是想阿爹了,不然怎么會喊著過來看阿爹呢,師父,你罪孽深重啊。
半晌,小姑娘開口,聲音軟糯糯地問道:“我能不能在這里跟阿爹說幾句話?”
居正安微怔,只聽到阿昭說道:“我聽說修為越高的人,聽力就越好,說不定我站在這里說的話,阿爹能聽見呢。”
居正安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:“您說得對。”
小姑娘說得不錯,修為越好的人,聽覺視覺都會十分出眾,但是她沒有想到一個問題,方才聽到動靜出來的人是他的師父,而他倆站在這里這么久,又說了不少話,如果……
如果小師叔祖真的能聽到她的聲音,肯定會出現(xiàn)在她的面前。
想到這里,居正安不由得嘆了嘆氣,軟糯糯的聲音響起:“正安~”
居正安立馬整理表情,低頭微笑看著自家小師叔:“小師叔?!?
阿昭仰著頭看著他,烏溜溜的眼睛倒映著居正安的身影,她道:“我想跟阿爹說些悄悄話?!?
阿昭可沒有忘記自己是過來告狀的,她打算說很多很多那個討厭的家伙的壞話,還打算跟阿爹分享自己想揍飛那個討厭的家伙的事情。
雖然被小白攔下來了,但她還是不太死心,想揍他。
不過這件事情可得瞞著正安,如果被他知道了,說不定他會給那個討人厭的家伙的阿爹通風(fēng)報信呢,畢竟那個家伙的阿爹還是一個峰主。
阿昭可沒有忘記以前阿兄叮囑過自己的話,在計劃做一件事情之前,絕對不會將消息暴露出去,所以,她要瞞著正安才行。
居正安并沒有想太多,他只是以為小姑娘不好意思,他笑了笑指了指不遠(yuǎn)處:“好,我在那邊等你,我不會偷聽您的悄悄話?!?
“如果您與小師叔祖聊完天,可以朝我扔一塊石頭來提醒我,我會過來接您回去,請記住,不要隨便離開洞口一帶,知道嗎?”
“好,我絕對不會離開的,”阿昭大聲回答道。
她可沒有忘記方才被誅仙劍陣絞得連渣都沒得剩的飛鳥。
居正安得到了小姑娘的回答,又摸了摸她的腦袋:“小師叔真乖?!?
他叮囑了幾句便轉(zhuǎn)身走開,他走出一段距離,將自己擴(kuò)散在外的神識收了回來,雙手揣在身前,眺望著不遠(yuǎn)處隨風(fēng)吹動的竹葉,心想:
雖然小師叔祖聽不見,但讓小師叔把心里話說一說,也是挺好的,免得悶在心里,萬一悶出病來就不好了。
阿昭看了看遠(yuǎn)處居正安的背影,目光落在面前黑漆漆,看不見深處的洞穴,深深呼吸了一口氣,雙手呈喇叭狀放在自己的嘴巴前面,大聲喊道:
“阿爹,我是阿昭,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聲音?”
“你還好嗎?有沒有按時吃飯飯?閉關(guān)閉得怎么樣?”
“噗!”
阿昭眨了眨眼睛,她張望了一下四周,看了看倒在地上雙目緊閉看起來睡得很沉的陸知涯,她的眼中閃過茫然,怎么好像聽到有人在笑?
算了,不是糾正這個問題的時候。
“你什么時候才能出關(guān)啊,”阿昭的小手按在無形的陣法屏障上,“有人欺負(fù)阿娘,我想去揍他,但小白說他是阿娘的孩子,我揍了他,阿娘可能會傷心的,但我還是想揍他。”
“他真的好可惡,”阿昭氣憤無比地告狀:“阿娘那么好,他怎么可以那樣對待阿娘呢,真是白眼狼,小白說他就是一個白眼狼……”
小姑娘叨叨念念了許久,說了很多事情,說了自己今日一劍把顧澤洛的劍挑飛的事情說了一遍,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,她還甚至把今天吃了什么飯菜的事都告訴了阿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