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也沒有閑著,仔細盤算了下媽媽三周年忌日應該怎么安排。
外婆對于第三周年也比較重視,三周年祭祀代表正式告別,在老一輩人心中意義非凡。
距離三周年還有兩周,她還有時間準備。
中午,賀西承給她來了電話。
“老頭今天假模假樣問了一下飛璽項目進程,其實就是好奇你復出后的研發(fā)方向,這樣,你整理一下內容數據發(fā)給他,他肯定憋不住的?!?
這是個破冰的好機會。
讓院士過目一下她如今的專業(yè)技術,好讓老頭子放下芥蒂。
溫迎其實也是緊張的,當年她是準備考院士的研究生的,可惜,她為了救周聿,被打包賣到了陸家,斷送了一切。
她沒猶豫,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發(fā)送到了賀絳郵箱。
直到到了晚上快八點,溫迎才接到了賀絳的電話。
她攥緊拳頭接起來。
那邊亦是沉默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那邊才傳來一聲冷哼:“啞巴了?鵪鶉???”
溫迎自知理虧,囁嚅了聲:“沒……”
“行了,飛璽項目計劃我看了,復出的第一個項目,還算可圈可點,不過這一行業(yè)人才迭代那么快,你想要站穩(wěn)腳跟,可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說說而已。”
若是溫迎這三年沒耽誤。
她遠不止如此。
天才常有,奇才難求。
他對溫迎期望一直很高。
那幾年一直給溫迎留研究生名額,偏偏,她一心扎在婚姻生活之中無法抽身。
溫迎深吸一口氣:“我會繼續(xù)努力的。”
她不知道自己生命終點在何處,不知道這個病何時會摧毀她,她能做的,只有跟時間賽跑。
賀絳又靜默了會,才嘆了一口:“這幾年過得怎么樣?”
溫迎知道,院士在問她婚姻生活。
她更是羞于啟齒,一時陷入了沉默。
賀絳忽然冷哼:“又不說話了?那個陸謹川專門想方設法見我,跟我舉薦那個年輕人,是為什么?”
他知道陸謹川是溫迎丈夫。
這點,賀西承早就跟他透露了。
所以,他對于陸謹川帶著蘇念見他這件事,是有些猜測在其中的。
溫迎抿唇,“您應該猜到了。”
她知道賀西承肯定沒跟院士說她這些事,不過,陸謹川都已經做的那么明顯了,那般獨一份偏愛,院士怎么會猜不到呢。
她只是覺得羞愧。
為了種種,放棄了自己。
結果換來的是這樣的結局。
愚蠢而又不值。
這回院士沒再訓斥什么。
又怎會察覺不了溫迎的難以啟齒。
只又氣又心痛地說:“既如此,就好好提升自己,男人的心不值錢,沒了也就沒了!你事業(yè)能力可不應該輸!”
溫迎緩緩松了口氣,乖的像個鵪鶉:“我知道了。”
賀絳院士脾氣怪,又臭又硬,生氣的時候不好哄,說完,也不給溫迎討巧賣乖的機會,干脆的掛了電話。
不過這卻讓溫迎心里松泛了許多。
也更加有動力和方向。
如果有機會的話……她還是愿意繼續(xù)考院士的研究生的。
不過目前,溫迎還有更重要的事做。
對于媽媽三周年忌日這件事,她還是有所打算。
與陸謹川離婚一事,終究還沒知會外婆舅舅他們,眼下也沒有一個合適的時機,那么,若要辦三周年忌日,陸謹川自然需要演完這出戲。
這件事,她仍舊得找陸謹川商量。
思前想后,溫迎想給陸謹川打個電話,卻又想到蘇念上次接電話的場景,她最終還是打給了老太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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