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菁姐只是請了探親假,大部分行李還都留在鄉(xiāng)下。
那些東西也不重要,人回來就好。
程長菁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程月寧。
她愣了一下,快步走過來,視線落在程月寧打著石膏的腿上。
“月寧,你的腿怎么傷了?”她伸手,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。
她們姐妹倆從小感情就好,此時見她這樣,心里格外不好受。
程長菁還在擔心,“傷成這樣,還能辦婚禮嗎?”
她這話一問出口,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。
程大伯、大伯娘臉上的笑容僵住了,程長冬也收斂了剛才的興奮。
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好看。
之前在電話里,怕程長菁身邊有人不方便,只含糊提了讓她請?zhí)接H假回來參加婚禮。
現(xiàn)在人就在眼前,再沒有顧忌了。
程月寧直白的開口,“長菁姐,結婚只是個借口,騙你回來方便請?zhí)接H假的。我已經和宋時律分手了,以后見了他,也別叫他妹夫了?!?
她用輕松玩笑的語氣說出這些話,可程長菁卻聽著難受。
“分手了?為什么?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程月寧不想多提,只簡單地概括,“他外面有人了。”
這五個字像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,激起層層漣漪。
程長菁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眼神里燃起怒火。
程長菁剛回家的喜悅,被這個消息沖得煙消云散,心頭沉甸甸的。
程月寧不想讓這沉重的氣氛繼續(xù)下去。
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嶄新的自行車,在程長冬面前晃了晃。
“看這是什么?”
程長冬眼睛一亮,提著行李就跑過來,伸手想拿票,“呀!自行車票!”
程月寧故意手一揚,不讓他拿,卻揚聲道:“走,姐帶你們提車去!”
一張小小的自行車票,被她說出了幾分后世提豪車的派頭。
說完,她才把自行車票塞給程長冬。
程長冬拿著張自行車票,眼睛瞪得溜圓,翻來覆去地看。
“自行車票!姐!你真的成為高級翻譯師了?”
他拿著票自行車票,像捧著什么寶貝似的。
氣氛一下子又活絡起來。
“現(xiàn)在就去買自行車!”
程長冬激動地嚷嚷著,恨不得立刻就沖去供銷社。
程大伯看著他那猴急的樣子,好氣又好笑地罵了一句。
“急什么!回鎮(zhèn)上再買!”
程長冬立刻反駁,“鎮(zhèn)上供銷社買自行車得排隊呢!現(xiàn)在買了,我正好可以騎車帶姐回去!這樣還能省兩張回鎮(zhèn)上的公交車票錢呢!”
程大伯被他這小算盤逗笑了,又佯怒地瞪他一眼。
“你這臭小子,剛買的新車就讓你這么折騰回去?不心疼自行車?。磕阋膊慌履憬憷郯?!這一路顛簸回去,你姐的屁股還要不要了?她都坐了一天的火車了?!?
程長冬眼巴巴地看著程長菁,那期盼的小眼神,程長菁感覺如果她拒絕了,弟弟能哇地一聲哭出來。
但票是程月寧的,她看向程月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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