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別前,為了閭丘青鳳的安危著想,衛(wèi)圖亦把自己的青面龜甲暫時借給了閭丘青鳳,讓閭丘青鳳用于防身。
如今,他突破五階煉體后,有“陽魄仙衣”護體,青面龜甲雖不能說沒用,但護身效果自是大不如當初了。
目送閭丘青鳳振翅離去,衛(wèi)圖一甩袖袍,收回神夔舟,徑直向太真宗舊址遁了過去。
這次,重回大炎修界,他的第一件要事就是繼續(xù)領悟此前在太真宗“浮云洞”內,未完全領悟的“浮云法意”。
“浮云法意”和他的“重巖法意”是修仙界內,不可多得的相生法意,若能領悟成功,對他的實力當有不小的提升。
“果然,在森羅教敗亡后,太真宗山門這一香餑餑,亦被修士提前占據(jù)了?!?
“畢竟,太真宗的浮云洞也是南域不可多得的五階靈地,惹人垂涎太過正常了?!?
數(shù)日后,衛(wèi)圖遁光停在了太真宗山門之外,他神識一掃,便在這舊址中發(fā)現(xiàn)了許多陌生的、有組織的元嬰修士。
他思索片刻,并沒有硬闖——他行事還不至于這么霸道。
他走到一旁,以法力寫了一封拜見此間主人的符信,并在這封符信上面,蓋上了森羅教教主的印信后,便神識一動,將其遞給了在太真宗山門處站崗的修士。
——森羅教教主的印信,自是他從極樂神侯身上搜出來的。值得一提的是,此物亦是一件四階法器,非是普通的凡品。
“森羅教教主親???”
“是極樂神侯重新回到南域了?那些被極樂神侯控制的魂仆,不是說極樂神侯已經(jīng)死了,死在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場大戰(zhàn)了?”
“難道極樂神侯還活著?”
看到衛(wèi)圖遞來的符信,這幾個站崗修士起初還不以為意,但直到看到上面所蓋的森羅教“教主寶印”幾個大字后,登時面色一變,臉上露出了幾分驚恐。
作為魔道中人,威名震懾大炎南域兩百多年的狠人,極樂神侯在南域所擁有的威名,不是以前的馮元、鐵龜上人等人能比的。
其是不少南域修士的心理陰影!
“你是森羅教修士?”
這時,這幾個站崗修士把目光投向了適才遞信的衛(wèi)圖,神色不禁變了幾下。
太真宗舊址,亦是森羅教當初駐扎的要地之一,如今衛(wèi)圖以森羅教教主之信拜見他們,難免有挑釁的嫌疑。
不過,有極樂神侯的威名在,他們也不敢過多得罪衛(wèi)圖,將袖中的傳訊符激活后,便互視一眼,上前與衛(wèi)圖見禮,開始試探衛(wèi)圖此行的目的。
“溫某此行前來,只欲在浮云洞修行二十載,二十載一過,就會離去?!?
“至于這森羅教教主印信,只是溫某此前殺死極樂神侯后,從其身上所獲?!?
衛(wèi)圖淡淡一笑,說明來意。
他拿出極樂神侯身為森羅教教主的印信,只是為了對占據(jù)太真宗舊址的這股勢力進行威懾,防止這股勢力與他過多爆發(fā)沖突……進而被他所滅罷了。
一句話,先禮后兵。
在森羅教滅亡后,太真宗舊址本就算是無主之地了,他現(xiàn)在要求獨占此地,并修行二十年——倘若忽略他的境界,此要求無疑顯得有些蠻橫。
當然,有這套森羅教教主的印信在,某種意義上,他才是太真宗舊址的真正主人。
這股勢力,只是趁虛而入而已。
不過——再大的法理,也大不過境界的威懾,哪怕沒有這套印信,直接以他現(xiàn)今的實力闖進去,這股勢力也不敢說一個“不”字。
“什么?殺死極樂神侯后,從其身上所獲?”這句話,登時讓在場的所有修士面色一變,看向衛(wèi)圖的目光充滿了敬畏之色。
符信上的靈印做不了假。
他們可不認為,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,敢有這么大的膽子,冒充殺死極樂神侯的化神高手,跑來這里招搖撞騙。
“溫前輩到來,晚輩有失遠迎,還望溫前輩恕罪。”
少傾,太真宗舊址的殿宇深處,便飛出了一個身穿灰袍的元嬰老者,面露恭敬之色,上前與衛(wèi)圖見禮。
“你知道溫某?”
衛(wèi)圖略有詫異,適才他雖在站崗修士面前說出了他的姓氏,但這灰袍老者看向他的目光,可不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,仿佛對他的事跡早就了解了一樣。
“十七年前,晚輩隨家?guī)熐巴シ鹚掳菰L蘭師太的時候,從蘭師太口中,知道了溫前輩的事跡,故此,對溫前輩的鼎鼎大名亦有了一些了解?!?
“溫前輩是太真宗舊人,現(xiàn)在我派駐扎在此地,也只是幫助溫前輩守好太真宗山門,防止宵小竊入……”
語畢,灰袍老者從袖中取出了一個代表身份的令牌,拱手向衛(wèi)圖遞了過去。
“石臼山?賴迎松?”衛(wèi)圖微挑眉宇,明白了此派的來歷。
大炎修界共分五域,其中北域、中域、南域、東域四域化神,在“兩族交戰(zhàn)”中,受損嚴重,一半的化神身死……但大炎西域這個偏僻之地,卻如世外桃源一般,并未因此卷入糾葛。
石臼山,便是屬于大炎西域的一個化神門派,也是大炎西域的唯一化神門派。
此派的盲道人,曾也是他和齊瑤仙等人組建化神聯(lián)盟時,想過的拉攏之人。
只是,他沒料到的是,此派竟在“兩族之戰(zhàn)”結束后,敏銳的發(fā)現(xiàn)了南域的空虛,趁虛入主了南域,并占據(jù)了太真宗舊址。
“應與蘭師太有關……”
衛(wèi)圖眼眸微瞇,明白賴迎松適才在話語中刻意提及“蘭師太”,除了與他敘舊情外,亦是為了提醒他,占據(jù)南域這件事,與圣佛寺也分不開關系,圣佛寺亦入了一股。
不過,他對勢力爭霸這一件事,本來就沒有興趣,再加上根基又未在大炎修界,石臼山是否占據(jù)南域,對他而,并非是什么大事。
況且,石臼山既然這么上道,在明面上說太真宗舊址是幫他所占,防止宵小竊奪,他也不會死抓住這一點不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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