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千鈞一發(fā)之際,卻見皇天劍主突然而動,攔在了蛟爪之前,手中法劍一舞,劈向了蛟爪。
然而,這蛟爪是人面蛟首殘魂的含怒一擊,也是其自救的舉措,面對這已在化神境以上的力量,已為人傀的皇天劍主僅稍稍阻礙了片刻,便被這蛟爪拍成了殘尸。
不過好在,皇天劍主的犧牲并沒有成無用功,在其阻攔蛟爪的片刻間,懸在其身后的煉魂幡一展旗幡,立刻便把被“鎮(zhèn)魔符”所困的人面蛟首殘魂,吸進了幡內空間。
少了人面蛟首殘魂的操控,這巨大的蛟爪雖然余勢不減,但在此一擊后,亦再難行動了,其表面附著的靈性,在短短時間內,開始了迅速的潰散。
而這時,待在塔外的衛(wèi)圖,這才緩緩的走進了塔內,右手一伸,接過了從空中跌落的煉魂幡。
“有幡內空間壓制,再加上五行嬰和兩儀嬰的圍攻,用不了幾日,這人面蛟首殘魂就會死去……”
衛(wèi)圖掃了一眼,一臉憤怒之色,正在與“五行嬰”和“兩儀嬰”在幡內空間大戰(zhàn)的人面蛟首殘魂,暗暗忖道。
人面蛟首殘魂,看似實力不俗,但在塔外的他,已經(jīng)看出了此魔的虛實。
少了塔內的魔氣,以及其被困在塔內的魔軀,其就只是一個境界不弱的殘魂,根本不難以對付。
畢竟,鎖魔堂的煉魔大陣,可是開啟了至少萬年以上。
當然,此魔被煉化的時間長,并不是說尊王宮的主人,就難以斬殺此魔。
白芷以陣道造詣推測,此魔之所以還活著,極有可能,是尊王宮主人以此魔當做運轉尊王宮秘境的力量源頭之一了。
即把其當作了一個活的“靈脈”。
……
數(shù)日后。
在經(jīng)過殘酷的幡內空間拼殺后,人面蛟首殘魂的氣息終于衰落了下來,不足先前狀態(tài)的三分之一,并且陷入了昏睡狀態(tài)。
當然,“兩儀嬰”和“五行嬰”也非毫發(fā)無傷,在拼殺的途中,兩儀嬰的嬰身遭到了極大的重創(chuàng),已經(jīng)幾近身隕了。
不過,能得到人面蛟首殘魂,已是衛(wèi)圖的意外之喜了,他并不介意因此死掉一個異道元嬰。
但直到此刻——
衛(wèi)圖還是不敢貿然以此魔魂,試探他腦海中金紫命格的威力。
他以“鯉龍陰刀”小心翼翼的把“魔魂”強行分割成了數(shù)份后,再打以“役靈印”后,這才向自己的識海遞了過去。
在魔魂到達的瞬間。
只見,下一刻。
一道金芒便瞬間從他識海深處而出,斬向了這道魔魂。
瞬間,如春陽融雪一般,魔魂消融殆盡,只剩下了純粹的魂力和一些魂魄碎片。
“果真有效!”
衛(wèi)圖心中一喜。
他估測,饒是他不顧安危,直接登上這黝黑石塔的第四層,恐怕這人面蛟首殘魂也難以奈何得了他。
“這魔魂的魂力如此充沛,或許可借此機會,一舉凝出攝生九秘的“攝生魂印”!”
衛(wèi)圖眸露精光,暗暗忖道。
攝生元印和攝生魂印,都需要他達到元嬰后期的精元層次和神魂層次,才能著手修行。
但現(xiàn)在,有了人面蛟首魔魂這些“純粹魂力”的滋養(yǎng),他達到元嬰后期的神魂層次,無疑便是一件易事了。
……
同一時刻。
另一邊。
冶兵殿,一間大廳內。
站在一眾魔修中間的金夫人,與站在正道眾修面前的丁樂正,遙遙對峙。
在金夫人的身后,此刻除了站著她的女兒“汪素臺”外,還赫然站著和衛(wèi)圖一同進來的“曹宓”。
只不過,此時的曹宓,臉上就沒有跟在衛(wèi)圖身旁的淡定之色了,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驚疑之色。
她難以想象,好端端的,怎么丁樂正這個正道前輩,就突然對她出手了?
此番,要不是金夫人及時趕到,恐怕她早就淪為階下之囚了。
“多謝夫人出手?!本忂^神后,曹宓看了一眼金夫人玉肩上的傷口,臉上露出了些許歉色,斂衽一禮,致謝道。
“無妨,你跟符兒一同進入尊王宮秘境,應是符兒的好友,本夫人作為她的師母兼岳母,順手幫他一次,不算什么。”
金夫人擺了擺手,語氣淡然道。
然而。
這一番話落在曹宓心中,卻是滋味不同了
她隱約感覺,金夫人這句話,是在無形中向她宣誓主權。。
“符兒?這是衛(wèi)道兄的化名?”
曹宓很機敏,立刻就想到了這一點,畢竟她跟衛(wèi)圖并肩作戰(zhàn)了數(shù)次,知道衛(wèi)圖有易容化名的習氣。
只不過,她難以想到,衛(wèi)圖竟瞞過了周圍的親朋好友,不知何時,偷偷定下了婚事,迎娶了金夫人的女兒“汪素臺”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