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師妹,你在這里幫我盯著,我去去就來?!?
衛(wèi)圖思索片刻,分派任務道。
他并不想帶曹宓一同進入“鎖魔堂”,然后分得一杯羹。
畢竟,此機緣是他獨有,曹宓在此期間,并未出什么力。
其次,此機緣關系重大,有可能涉及到化神層次,關系到他的道途,不宜讓曹宓知道。
這并不是他不信任曹宓,而是人心經不起考驗,面對“成仙機緣”,哪怕世間再親密無間的親人,亦有可能爭搶,更別說曹宓一個區(qū)區(qū)的“好友”。
時刻保持必要的“警惕”,才算是修仙界內,一個合格的修士。
“好,衛(wèi)道兄。”
對此,曹宓并未多想,她微點螓首,便答應了下了衛(wèi)圖所托的任務。
……
少傾,與曹宓分別后,衛(wèi)圖便脫離了在“冶兵殿”外觀戰(zhàn)的人群,不留痕跡的回到了“鎖魔堂”的外宮室。
“祝老魔,你負責警戒,我現在就用元重神光,打開鎖魔堂。”
衛(wèi)圖對赤龍老祖這般吩咐后,便雙手冒出暗灰色霞光,向面前呈現赤黑兩色光幕的“子午奇禁”觸摸了過去。
在“元重神光”下,“子午奇禁”所形成的赤黑色光幕,很快發(fā)生了變化,由尺許厚的光幕,一下子就變成了寸許。
其靈光不斷閃爍,像是被破壞了“本源”一樣。
衛(wèi)圖見此大喜,明白這是“元重神光”作為“子午奇禁”的天然克物,起了功效。
但就在他準備就此進入之時,這“寸許”的赤黑光幕仍牢牢阻擋住了他。
顯然,子午奇禁的威力,盡管被元重神光削弱了許多,但其余威,也非是一般的元嬰修士所能涉足的。
不過對此一幕,衛(wèi)圖也沒有心慌,他微微一皺眉,暗喝了一聲“攝生九秘”,渾身上下的法力氣息,頓時開始了瘋漲,短短時間,就已經到達了元嬰后期的層次。
緊接著,他再借助“小北斗星神術”,凝出自己的“偽法相”,對這面前的赤黑色光幕開始了轟擊。
隆隆的幾聲巨響之后。
赤黑色光幕開始了劇烈顫抖,在十數息后,就如琉璃破碎一般,露出了宛如蛛網般的裂痕。
不多時,光幕開始崩裂,出現了一個可供一人通過的大洞。
見此,衛(wèi)圖毫不遲疑,直接撤走了自己的“元重神光”,然后遁光一閃,擠進了這座上萬年來,從未有人打開過的鎖魔堂。
而就在衛(wèi)圖遁進鎖魔堂的一瞬間。
主宮室外,亦多出了兩個黃色遁光,這兩個黃色遁光,在看到“子午奇禁”破除之后,亦想尾隨衛(wèi)圖一同進入,但兩道遁光剛至赤黑色光幕之前,此禁制便再度彌合,牢牢的將它們擋在了光幕之外。
下一刻,兩道黃色遁光變化成了一老一中兩個修士,二人皆皺緊了眉頭。
“丁師伯,看來你我二人大意了。沒想到這批修士中,竟有人掌握了“元重神光”,破開了子午奇禁……”
“老夫也沒想到,跟在九黎上人身旁的那個小子,竟然有此能耐。”
丁樂正瞇了瞇眼,面色略顯陰冷。
他一生謹慎,在前往“冶兵殿”之時,為了萬無一失,在鎖魔堂附近,暗中留了一道神識,就是為了警惕,有人趁他不在,偷偷溜進了鎖魔堂內。
然而,他萬萬沒想到,縱然他預警成功了,還是慢了一步,沒趕在“子午奇禁”破開之際,一同進入鎖魔堂的主宮室。
“此子的境界,還在元嬰中期,盡管實力已經媲美了元嬰后期,但……對付你,還差上一些。守讓,你就守在這里,等他出鎖魔堂后,就立刻向我傳訊?!?
丁樂正看了連守讓一眼,交代道。
圣崖山作為正道魁首,不可能在已經打開主宮室的“冶兵殿”缺席,放任魔道修士奪得寶物。
但鎖魔堂處,亦必須要留有人駐守……
所以,思索過后,丁樂正只能做出決定,讓連守讓留在這里看守鎮(zhèn)魔堂的出口,而他和其他正道修士一同,與魔道五派拼殺,搶奪“冶兵殿”內的靈物。
“是,丁師伯?!?
聞,連守讓微微頷首,答應了下來。
今非昔比,時隔數十年,他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元嬰后期,再加上有圣崖山的掌教至寶在手,他并不擔心攔不住“衛(wèi)圖”。
……
另一邊。
進入“鎖魔堂”內的衛(wèi)圖,則回頭向光幕外面深深看了一眼。
適才,不止丁樂正、連守讓二人感應到了他,他亦感應到了二人的到來。
“看來,出去的時候,你要小心一些了。實在不行,在“鎖魔堂”內待個十幾年,直接被秘境傳送離開。”
赤龍老祖開口說道。
聽此,衛(wèi)圖先是點了點頭,而后又搖了搖頭,“我不是擔心自己,而是擔心丁樂正去捉拿曹宓,用曹宓逼迫我,或者從曹宓口中,撬出我的真實身份……”
“曹宓如今在眾修之間,丁樂正應該不至于這么大膽,隨意擒拿于她。”
聞,赤龍老祖猶豫片刻,勸慰道。
整個過程中,衛(wèi)圖的行動和安排,都合情合理,不好能說差了,只是在境界上差“丁樂正”太多,沒有發(fā)現丁樂正藏在鎖魔堂外的神識,釀成了現在這一危險境況。
畢竟,丁樂正是準化神修士,在境界和實力上,休說是衛(wèi)圖,哪怕全盛時期的他,亦比丁樂正弱了不少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,若是圣崖山真的行此卑鄙手段,衛(wèi)某今后……屠了此派就是了?!?
衛(wèi)圖面色冷靜,淡淡說道。
先前,不論是司徒陽的挑釁,還是圣崖山在司徒陽戰(zhàn)敗后,對他的“知識封鎖”……他對圣崖山心中只有厭惡,并無太過的殺意,畢竟這都是人之常情,避免不了。
其所行所為雖不怎么正道,但還在正常的范圍之內。
他事后,再給相應的報復就行了。
然而,若是圣崖山真走到以挾持“曹宓”針對他的地步,那么他與圣崖山之間,就真的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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