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下一刻。
“唳!唳!”裂空雕鳴叫一聲,振翅而起,從靈獸室內(nèi)飛了出去。
失去神師府陣法庇護,烏云內(nèi)孕育許久的劫雷,在頃刻間,當空劈下。
臂兒粗細的劫雷,落到裂空雕身上時,化作了一片雷海,將其吞沒。
但這時,裂空雕的體表,卻忽然多出一層血光,牢牢抵御住了劫雷。
這層血光雖然只有蠶繭薄厚,但卻堅韌非凡,比之四階防御法器也不遑多讓。
抵御雷劫的同時,這層血光在流轉(zhuǎn)之時,也吸收了一些雷劫之力。
而有雷劫之力的滋養(yǎng),裂空雕的妖軀隱隱有所增強,爪利毛亮了許多。
“肉身硬抗?磨礪妖軀?”
衛(wèi)圖看到此幕,略感訝然,覺得自己剛才給裂空雕四階防御法器都是多此一舉了。
真靈血脈,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。
其對妖獸而,是全方面的提升,尤其是對選擇返祖路線的妖獸,在體魄這一方面,會有極大的加強。
以致于,平常四階妖獸不敢硬抗的雷劫,裂空雕卻敢,并加以吸收。
“紫青色樹椏,亦在雷劫中,吸收了一些力量?”這時,衛(wèi)圖亦感應到了,藏在裂空雕體內(nèi)“紫青色樹椏”的靈性,提高了不少。
見此,他心中一動,打算今后以此再做實驗,測試紫青色樹椏的具體特性。
“不過現(xiàn)在,最關鍵的是遮掩裂空雕突破的動靜,別讓其他修士看到了?!?
“沐浴雷劫,太過罕見了?!?
衛(wèi)圖皺緊眉頭,當即從儲物袋內(nèi)取出了一疊各色陣旗,然后雙手掐訣,在雷劫的周遭布起了遮掩陣法。
瞬間,裂空雕突破的動靜,便在遮掩陣法之下,變得“悄無聲息”了。
對于陣法,他此前并不精通。不過在得到齊成楚的“遺產(chǎn)”后,他的陣法造詣,便在這百年間,突飛猛進了。
現(xiàn)今,盡管還沒有到四階陣師的地步,但布置一二陣法,已是易事了。
而在神師府外,本來感應到“化嬰雷劫”降落,想要觀摩一番的修士,在看到衛(wèi)圖降下“遮掩陣法”后,也紛紛撤去了神識,不敢過多窺探了。
此遮掩陣法不難破除,但問題是,在里面還有衛(wèi)圖這個強者在,他們再有膽子,也不敢當著衛(wèi)圖的面,去耍小動作。
……
兩日后。
雷劫消失,裂空雕渡劫順利,成了貨真價實的四階大妖。
應鼎部內(nèi)外,各勢力的賀喜信,也如雪花一般,絡繹不絕的向衛(wèi)圖洞府飛來。
“也該出去見上一見?!?
衛(wèi)圖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一沓書信,忖道。
現(xiàn)在,距離尊王宮秘境開啟,僅剩不到十年的時間,算是時間緊迫。
不過,他抽出幾日時間,去面見外界的諸修,還是不難的。
再者——
他長時間閉關,在此盛大喜事面前,都不出關,難免會惹起有心之人懷疑。
“僅是小聚即可,勿要招待太多人?!?
衛(wèi)圖執(zhí)筆回信,打算只擺“家宴”,僅請一些親朋相聚,不舉辦更高規(guī)格的“凝嬰大典”。
一者。
凝嬰大典費時費力,若要舉辦的話,少說也得提前半年通知他派參加。
而這,明顯與他節(jié)省時間的想法相悖。
二者。
裂空雕只是妖獸,又非喜好奢華場面之人。為其舉辦凝嬰大典,不亞于對牛彈琴。
與其為其舉辦凝嬰大典,還不如……專門針對裂空雕的愛好,犒賞一二。
想及此,衛(wèi)圖微挑眉宇,在家宴的名單上,添上了“御獸宗南紫”五個大字,并特意給這位故友寫了一封小信。
……
家宴的時間,衛(wèi)圖定在兩個月后,主持之人,他仍交給了自己的一對兒女,以及女管家“顏玉”。
很快,一封封邀請函,便從神師府而出,下發(fā)到了應鼎部的各洞府,以及與衛(wèi)圖相較不錯的各派修士手中。
自然,這些各派修士便包括衛(wèi)圖的故友——“司徒友”。
司徒友來不來是自個的事,但他表面工作,還是做到位。
“司徒友退位,自鎖門內(nèi)?”
這時,閉關許久的衛(wèi)圖,才知道了司徒友的一手消息,他訝然失神了好一會。
田秋云“壯烈犧牲”后,他能看出來,司徒友的眸含血淚、一日白發(fā)是其刻意用法力催生,故意演的。
按理說,其若演,就會演一輩子……
“人心難測?!?
衛(wèi)圖搖頭,不再多想這一件事。
……
兩個月后。
為慶祝裂空雕突破的“家宴”如期舉辦,地點設在衛(wèi)圖的神師府內(nèi)。
“凝月宮曹宮主,到!”
典禮開始,門外的執(zhí)事剛站不久,便看到了從云端而來的凝月宮云攆,以及攆前打著曹宓姓名、身份的官銜牌,他不敢遲疑,當即開始唱名道。
“曹宓?又是曹宓?”
“這個曹宮主,和衛(wèi)道友很是親近啊?!?
都隆神師和鶴地神師笑呵呵的交流道,二人皆認為,衛(wèi)圖和曹宓的交情,已經(jīng)接近于“道侶”這一級別了。
他們很樂意看見這一件事的發(fā)生。
一旦衛(wèi)圖迎娶曹宓,凝月宮的基業(yè),也就大半落在應鼎部手上了。
“衛(wèi)道兄。”
曹宓從云攆飛身而出,玉步款款的走到了殿內(nèi),對坐在上首處的衛(wèi)圖施了一禮。
不過,當她目光一移,看到與衛(wèi)圖并席而坐的“裂空雕”時,頓了頓聲,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打招呼了。
作為義社修士,她對裂空雕并不陌生。
而且還摸過幾次。
只是,今非昔比了。
以前的裂空雕只是普通靈寵,她忽視不忽視沒多大問題。
但現(xiàn)在,裂空雕突破四階后,地位提升了一大截,盡管還是衛(wèi)圖的靈寵……但宰相門前七品官,她亦得多加尊重。
更何況,今日的衛(wèi)家家宴,還是特別為裂空雕所舉辦,她不能忽視了這一“主人”。
“先前,衛(wèi)某已經(jīng)給裂空雕取了姓名,現(xiàn)在它叫衛(wèi)長青?!?
衛(wèi)圖淡淡一笑,給曹宓遞話道。
“衛(wèi)長青?”
聞,曹宓輕笑一聲,當即便順著話,稱呼裂空雕為“長青妖王”。
“見過長青妖王。”
接下來,凝月宮的諸弟子,以及席上的一些金丹小輩,也起身,對裂空雕恭敬的施了一禮。
“衛(wèi)長青……”
施禮的眾人中,衛(wèi)長壽聽到這個名字后,不禁眉眼一跳,感覺這個名字怎么和他的隱隱有些相似,都是“長”字輩的。
不過對此,他也不敢胡亂語。
長青妖王是他爺爺衛(wèi)圖的靈寵,按理說,是他爺爺一輩。
要是他亂說出去……
豈不是比他爹還要高了一個輩分?
在曹宓入宴后。
很快,就有下一個元嬰老祖到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