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一雙狐瞳,宛如紅寶石一樣,晶瑩剔透,精美絕倫。
“由赤瞳狐這真靈后裔精魄制成的化靈符,天蝎老鬼對你這個徒弟的待遇真是不錯。”
煙塵散去,法天相地的九黎上人屹立在云端,他面帶諷笑,好似狐山和齊成楚的殊死一搏,在他眼中,不過是小孩玩鬧。
赤瞳狐是足可比肩化神尊者的真靈后裔不假,但區(qū)區(qū)化靈符,頂多借來一些化神余威,其又怎能與他這個元嬰強者相媲美。
只是,九黎上人臉上的譏笑沒掛多久,他突然抬頭望向天空,臉色忽的一變。
這時的地宮上空,忽然劫云密布,一道道天雷在烏云中凝聚,仿佛下一刻就會當空落下。
“元嬰雷劫?”
九黎上人語氣凝重。
和筑基、金丹境界不同,突破元嬰、化神等大境界時,修士需要經(jīng)過天劫洗禮,如此才算功成。
元嬰渡劫,雖然只需度過六重劫雷,其威力于他這個元嬰中期,不過是小事一樁。
然而——
一旦他進入齊成楚的渡劫區(qū)域,被劫云鎖定氣機,劫云的劫雷也會因此而壯大。
其威力,他這一元嬰中期,并不見得能承受住。
“想要渡劫嚇我?”九黎上人冷笑一聲,他一揮袖袍,迅速飛遁離開戰(zhàn)場,來到了數(shù)十里之外。
接著,九黎上人一掐法訣,取出了一把銀色飛鉤。
鐺鐺!鐺鐺!
銀色飛鉤被九黎上人灌注法力后,燁然生輝,其強大的靈力波動震顫周遭數(shù)里地域,發(fā)出鐘鳴之音。
“去!”九黎上人抹除銀色飛鉤上的自身氣機,以及法力烙印,單純以法器之威,斬殺遠處趁機突破的齊成楚。
這是九黎上人身上的“破靈鉤”,一件有破禁之效的四階下品攻擊法器。
若非為了報殺妻大仇,九黎上人也不會狠下心浪費這一件法器。
不過,相比九黎上人親自御使法器,破靈鉤的本身法器之力,無疑就要弱上不少了。
“盡量拖?。 焙交淼某嗤鼜年嚪ü庹种刑顺鰜?,她吼叫一聲,擋在了陣法光罩之前。
同時,她身后的三條狐尾迅速開始膨脹變大,糾纏在一起,宛如護盾一樣,牢牢擋在了包裹住了她的全身。
砰咚——
疾馳而來的破靈鉤,直接把狐山轟出了數(shù)里之遠,擋在其身前的狐尾護盾,也被破靈鉤的強大靈力,削得只剩光禿禿的尾巴根了。
狐山化身的赤瞳狐,嘴角溢血,氣息低迷,身上一片焦黑,不復剛才的圣潔模樣。
但狐山臉上,并沒有失望之色,她咯咯一笑,兩只粉色狐爪把玩著適才轟殺過來的破靈鉤。
——沒有神識控制、法力烙印,九黎上人的破靈鉤,不僅威力不足,而且只有一擊之效了。
這也是為何她膽敢答應齊成楚的請求,為其護道的原因了。
和狐山相反。
遠處的九黎上人,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。
丟棄一件“破靈鉤”,他雖會心疼,但只要能斬殺敵人,一切便都是值得的。
然而,現(xiàn)今破靈鉤不僅沒有建功,反倒落入敵手……這便是他難以忍耐之事了。
“是否再舍棄一件四階法器?”
九黎上人皺眉,難以下定決定,畢竟他身上的四階法器,也極為有數(shù)。
萬一再難建功,不僅丟臉,而且接二連三的損失,也不是一筆小數(shù)目。足可讓他肉疼。
“你們幾人,給本上人過來。”
九黎上人神色冷峻,他目光一轉(zhuǎn),便盯上了距離太虛境地域頗近的倪師凰一行六人了。
他不敢進入元嬰劫雷籠罩的范圍內(nèi),斬殺狐山、齊成楚二人,但操縱其他修士,亦是一個法子。
“只要你六人今日能斬殺狐山、齊成楚二人,本上人重重有賞?!?
九黎上人低聲傳音。
聽到這話,在附近不小心觀戰(zhàn)的倪師凰六人,頓時臉色微變。
從適才的斗法過程,他們六人不難看出,為齊成楚護道的狐山仙子,已經(jīng)有了元嬰手段。
此等高強實力,即使他們能完成九黎上人派遣的任務,但在此間折傷數(shù)人,基本不可避免。
另外,說是重重有賞,恐怕戰(zhàn)后,九黎上人就會立刻毀約了。
“妾身為天女派弟子,還望九黎前輩看在天女派面子,饒我等一命。”
倪師凰上前,解開黑色罩袍,露出了自己的真容。
天女派為魔道五宗之一,在魔道地界,面對如九黎上人這樣的元嬰散修,還是有一定顏面的。
此話一出。
九黎上人臉色難看了一些。
適才,他剛剛得罪了天絕魔宮,此時在無理狀態(tài)下,確實不宜再得罪一個魔道大派了。
“你是天女派弟子,他們幾人呢?”
九黎上人語氣淡漠。
他給天女派面子,不奴役倪師凰,但不代表他要給倪師凰面子,不奴役余下的五人。
“這……”
倪師凰語滯,不知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