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紅晶石洞之內(nèi),“道人持劍圖”所持的長劍劍尖方位,與之前在灰色石殿時相比,偏移了一些角度。
這角度約莫有一指寬。
雖然不明顯,但以衛(wèi)圖和鮑思燕二人的記憶,發(fā)現(xiàn)這處“疑點”不是什么難事。
為了試探心中猜想,衛(wèi)圖將“道人持劍圖”倒轉(zhuǎn)了過來。
而這時,這道人手握寶劍的動作,也成了倒持寶劍。
“生路!”衛(wèi)圖看到此幕,緊繃的心弦,終于松了一些。
有“道人持劍圖”這件法器作為指引,他們逃出生天,就有一些把握了。而且,說不定還能在這太虛境內(nèi),另有收獲。
畢竟,太虛境,好歹也是石魔宗這一曾經(jīng)的頂尖元嬰勢力所留。
不過就在這時。
面露輕松之色的衛(wèi)圖,卻再一次神色緊繃了起來,他看了一眼鮑思燕,道了句“快走”,便順著“道人持劍圖”的指引,快速飛遁離開了。
“什么?”鮑思燕癡愣片刻,不明就里,但她還是選擇相信衛(wèi)圖,緊跟著衛(wèi)圖的腳步,一頭扎進了“血蜃魔霧”的深處。
鮑思燕不知道的是。
在剛剛那一瞬間,衛(wèi)圖感應(yīng)到了自己放在石殿的那只二階七彩幻蛾了。
這只靈蛾的“突然出現(xiàn)”,便意味著那幾個金丹魔修,已經(jīng)順著他們二人的路線,走進了“太虛境”。
之前,衛(wèi)圖放置這只二階七彩幻蛾的意義,便是為此。
只是——
讓衛(wèi)圖萬萬沒想到的是。
他和鮑思燕,花費了兩個多月時間,找到的通往“太虛境”的石門,就那么輕易被這幾個金丹魔修找到了。
……
另一邊。
地宮地下空腹,石門入口。
此時多了五道身影。
這五人中,三人站在前方,而兩人站在后面。
站在前方的三人,分別是一目光陰冷的儒袍中年,一盤發(fā)結(jié)髻的白裙美婦,一個年齡稍大的藍衣婦人。
每個人的身上,都散發(fā)著獨屬于金丹境的威壓。
而后面的兩人,則是一對年輕男女,看其親昵的神色,不難猜出,這二人是一對情侶。
“我那侄兒,還有其他的筑基修士,都觸動了腦中禁制,身死了?!贝蜷_石門的那一刻,儒袍中年臉色先是忽的一變,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,他目光陰沉了下來,望向藍衣婦人。
“凝煙,若不是你非要帶這兩個小輩,耽誤了時間,本座的這些手下,焉會身死?”
“這個責任,你要負!”
儒袍中年冷聲道。
他能感知到,“韋泰”等人身死,不超過兩日時間。
這個時間,以他的速度,本該能及時趕到。
七個筑基后期手下的身死,于他“鬼羅魔主”而,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。再加上這些筑基魔修身上所懷的秘寶,堪比隕落一尊金丹修士了。
藍衣婦人聽到這話,眉宇不禁凝了一下,她亦冷聲道:“傅麟和玉媛我要是不看著一點,萬一被紅怡那個賤人送去戰(zhàn)場,不幸身死,難道這損失,魔主也要賠給妾身?”
儒袍中年,即那“鬼羅魔主”,他在聽到這句話后,臉上頓時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氣,似乎隱有發(fā)作。
“二位,若是想斗法,等探完這太虛境再斗也不遲。現(xiàn)在大動干戈,只會便宜了走進太虛境的正道修士?!卑兹姑缷D嬌笑一聲,上前勸了一句。
聽此,鬼羅魔主冷冷的看了凝煙老祖一眼,一甩袖袍,臉上的黑氣漸漸褪了下來。
在藍衣婦人身后的傅麟、冷玉媛二人,在聽到白裙美婦這番話后,亦松了一口氣。
若真打起來,即便凝煙老祖全力施救他們,以他們的修為,也萬難脫身。
這位“鬼羅魔主”,可是堂堂的金丹巔峰修士,差一步,就可凝結(jié)元嬰,證就元嬰境界了。
“白芷,你是天女派尊者,這石魔宗,最后是由你天女派滅亡。太虛境內(nèi)的情報,你們天女派……應(yīng)該了解的最深……”凝煙老祖并未感謝白裙美婦的援手之恩,她目光看向白裙美婦,想要趁機從白裙美婦口中,索取太虛境內(nèi)的情報。
“妾身對太虛境的情報,只是略有了解。太虛境的情報,是天女派掌門才能知道的隱秘。以妾身的身份,還難以得知?!卑总莆u螓首,嘴角含笑道。
天女派法體兼修,她哪怕面對鬼羅魔主,也有自信全身而退,此刻又豈會懼怕凝煙老祖的威逼。
“好了,不要多說了。白道友,你在前引路就是。”鬼羅魔主打斷二人談話,開口道。
他有實力自信,并不怕白芷在這里面,搞什么幺蛾子。
藍衣婦人聽到這話,美眸閃爍了幾下,沒有反駁。
“傅郎,待會在太虛境內(nèi),你跟緊我和姑姑?!崩溆矜挛站o傅麟的大手,眸底涌出絲絲情意,柔聲道。
傅麟似是被鬼羅魔主嚇住了,神色略有呆滯,他點了點頭,身子朝凝煙老祖那一側(cè),靠的更近了一些。
片刻后。
鬼羅魔主三人交談結(jié)束。
在白芷的帶領(lǐng)下,這五個人影迅速遁入紅晶石洞,朝“韋泰”等筑基魔修身死的地方而去。
……
血蜃魔霧深處。
衛(wèi)圖和鮑思燕二人,在“道人持劍圖”的指引下,并未輕松渡過這血蜃魔霧。
他們二人飛遁了一會后,便遇到了規(guī)模龐大的“血蜃獸”。
這些血蜃獸,實力雖沒有頂尖之輩,但因規(guī)模龐大,極大的減緩了衛(wèi)圖二人的飛遁速度。十分的棘手。
“唳唳!”這時,站在衛(wèi)圖身上的裂空雕,突然唳叫了數(shù)聲,噴出了一道幽藍火焰。
在這幽藍火焰之下,這些血蜃獸,頓時如避蛇蝎般,遠遠的退散到了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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