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鑒主的防備
“你這次比斗給青云天下所造成的影響,算是極大的了?!?
“大概誰都不會想到,你竟然能強到這種地步,以至于懷疑人生者當(dāng)真是不計其數(shù)?!?
“其實就連為師也有些是心驚肉跳,不知自己到底從玉陽縣帶出了個什么怪物?!?
靈犀道場一戰(zhàn)結(jié)束之后,顏昊被除名,季憂前往太平園登記守擂成為新的擂主,要等待下一個人的挑戰(zhàn)。
此時的太平園之中匯聚了許多仙宗和千年世家,都是為接下來的守擂而來,左邊一簇,右邊一群,此時紛紛遠望著季憂的身影。
曹勁松則在其身旁,看到這一幕后不禁開始喃喃自語,胸膛鼓脹的巨大。
他先前整日將“此子非凡”掛在嘴邊,但真正見到季憂如此非凡,還是有些恍然如夢的感覺。
連他這般教習(xí)如今仍舊沒能從其中緩過神來,清晨的那場戰(zhàn)斗對其他人的沖擊自然是可想而知的。
季憂此時沉默不語,帶著一臉嚴(yán)肅的表情,看上有些高深莫測,生人勿近。
也對,在曹勁松四人看來,季憂一人一劍走到如今這般地步,仙人包袱是該有些的了,不能如先前那般隨意就嬉笑怒罵,需要養(yǎng)些仙氣在身上才是。
畢竟在青云天下的,境界高天賦強的人都是寵辱不驚,氣定神閑的。
這樣做一方面是可以壓制情緒波動,讓道心通明,另一方面也會顯得更加高深莫測。
只是相比之下,他們還是覺得當(dāng)初那個匪里匪氣的季憂更加鮮活有趣一些。
這樣下去,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怕是要越發(fā)疏遠了。
青云天下的風(fēng)氣一向如此,因為修為天賦的差距,每個人的修行都有快有慢,很多人修為猛進,回頭看不識來時伴。
這樣的心思在四人的心中來回倒騰,直到司仙監(jiān)說明白道場碎裂不用賠的那一刻,他們發(fā)現(xiàn)季憂沉重盡消,嘴角弧度開始狂壓不住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這次著實是想多了。
“教習(xí),我贏了?!?
“那什么,我忽然想起客棧還有些事。”
“?”
曹勁松四人迅速撤去,倒不是因為別的,主要是因為季憂的笑容越來越像是要他們請客吃飯。
中興郡院因為天道會的緣故溢價嚴(yán)重,連四菜一湯的席面能要了人的老命,越來越疏遠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
真狗啊這群人。
自己明明為他們省下了修繕道場的錢,沒想到他們竟然連頓飯都不舍得請!
季憂罵罵咧咧地回到了如升園中,便見到園子當(dāng)中一片安靜。
立秋了,這幾日樹葉黃的很快,滿樹金黃在風(fēng)中搖曳,沙沙作響。
他站在院中看了許久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對面小樓的美人靠前有兩個人影,一個是卓婉秋一個是丁瑤,也正在看著的他。
她們是直接從靈犀道場歸來的,眼神比之前更加尊敬,其中還帶有一點嚶色,有種想要陪嫁的感覺。
季憂看著她們的眼神,隨即便心領(lǐng)神會,于是推門走了進去。
顏書亦正在他的小屋之中,光著腳腳跪坐于茶席之上,正打量著桌上的一堆信箋,眼神之中帶著冷傲。
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的那雙白里透紅的小腳丫子,被豐潤的臀兒輕壓著,十根足趾漂亮的如同青蔥豆蔻。
顏昊的傷勢并不重,只是氣血瘀滯,雙臂難動,比先前昏死的唐景明、向暉和受了內(nèi)傷的陳瑞陽相比,簡直要好上太多。
這也說明,融道境與通玄境之間的差距確實極大,只可惜他遇到了一頭怪物。
從靈犀道場退場之后,顏昊被送到醫(yī)館醫(yī)治,回來之后向顏書亦請罪,說是辜負(fù)了靈劍山的期望。
他確實是被天劍峰任命,要拿到榜首去尋找奪取圣器的辦法,但表面上仍對顏書亦擺出一副敬重的姿態(tài)。
顏書亦一臉冷傲的看著他,說你輸給他其實一點也不奇怪,畢竟那個人是他啊,引得周圍弟子紛紛露出異色。
靈劍山弟子都知道自家鑒主威臨天下,從來都是一副冷艷模樣,根本沒想到她會用這種語氣來評價一個天書院弟子。
另外,鑒主的聲音好像是染了風(fēng)寒一樣。
丁瑤和卓婉秋看著自家鑒主那一副什么都是我家相公好的表情,心說您還是趁著大家都沒回來趕緊去找姑爺玩吧,再說就說漏了。
于是顏書亦就來到了此處,自顧自地沏茶,剝南瓜子,等到他回來。
“大膽天書院弟子,竟傷我宗門子弟?!?
顏書亦一臉冷傲,但在季憂進門的那一剎那,墊在臀兒底下的粉嫩腳趾明顯蜷縮了一下。
季憂脫掉靴子走上茶席:“那又如何?”
“天書院雖說是大夏圣宗,但只是徒有虛名而已,任誰都知曉我靈劍山才是七大仙宗的
小鑒主的防備
聽到顏書亦的話,季憂沉默了一下,于是伸手開始拆解其他的信箋。
信箋的內(nèi)容都差不多,其中肚兜最多,褻褲也有,花花綠綠一大堆,以至于宅屋之中不斷有脂粉香氣四下飛揚,同時還有劍氣騰騰而起。
脂粉香氣自然是來自那些貼身的衣物,而劍氣則來自那個貼在他旁邊的無疆境醋精。
季憂再次抬頭看向顏書亦,發(fā)現(xiàn)她已經(jīng)下意識地唬住了小臉。
信箋太多了,有些還極其露骨,充滿了春宵、鸞帳這般詞匯。
顏書亦冷面生紅,發(fā)現(xiàn)其中還有兩封,是來自于靈州花家與靈州曾家的。
季憂轉(zhuǎn)頭看著她:“醋精?!?
“胡說?!?
“不給看非看,看了又不高興?!?
顏書亦看他一眼:“本鑒主何來不悅,只是想看你有多么招蜂引蝶罷了。”
季憂將手中的信箋放在桌上:“男女姻親本就是天地常理,何況我也到了年紀(jì),總要考慮血脈延續(xù)的問題,我也不想選別人,卻不知道占著我的那個何時要給我生?!?
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怕惹怒顏書亦了,因為他知道這小醋精只要一進懷里就乖巧。
不過這一次,顏書亦沒有給他伸手抱的機會,而是不由分說地就揮動了拳頭,與季憂在房中打的砰砰作響。
若不是來之前設(shè)下了禁制,此時鐵定是要驚醒滿院子的人的。
砰!
粉拳落下之際,空氣中波紋陣陣,被季憂以雙臂擋住,隨后便見一只香氣四溢的雪白玉足迎面而來,于是立刻閃身,但還是有一腳踢在了胸口。
顏書亦并未完全運氣,冰涼的腳丫子極為柔軟,倒不至于踢得他承受不住。
季憂幾番躲避,心中倒是有些納悶,心說先前明明跟她也說過相同的事情,倒是未見她出手這么不假思索,好像是觸動了她哪條神經(jīng)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