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聽到季憂不可用劍的消息,她的歡愉可不止一點。
長老閣對這條潛規(guī)則的傳播速度極為滿意,于是專門派遣了弟子,多次前往掌事院詢問消息,想看看有多人知道季憂不能使用靈劍山劍道后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手。
一日過后,盛京又是晴空萬里。
長老閣弟子第五次前來,帶去的消息卻并不如他們心中的預(yù)料。
都知道季憂守擂時不能用劍了,這確實不假,但內(nèi)外院的通玄境并沒有如眾人興高采烈地開始攻擂,反而是寂靜一片。
這感覺就像是季憂孤身站在擂臺之之上,即便手無寸鐵,好像是被枷鎖纏身一樣,但臺下劍拔弩張的眾人仍舊不敢第一個向前。
“吳兄,你在通玄境沉浮多年,功力早已深厚無比,如今這天道會的機遇就在眼前,難道不去試試?”
“再等等吧?!?
“為何還要等等?”
“這季憂雖說不能使用靈劍山的劍道,但仍是有一手御劍的本事,對上那一人七劍,我也只能些許勝算,不太穩(wěn)妥,還是等人先去試試再說,有些狂傲之輩追求首勝,但于我而并無意義?!?
而看到院中弟子竟然是這般反應(yīng),長老閣中各位長老的臉色都不禁都有些難看。
因為他們沒有想到,季憂的名字竟然威壓至此。
“他都不用劍道了,竟然還有人怕他?”
方彥陰沉著臉,中氣十足的聲音震的長老閣中的茶盞嘩啦作響。
他已無疆多年,按照年限與戰(zhàn)力來講,說是半步神游境也不為過了。
季憂這般小小通玄,在他的眼中也不過是只螻蟻,但礙于院規(guī),他無法對季憂出手,只能限制他的用劍,不曾想這樣都無法順心意。
曾與季憂一道去過雪域的葛長老聞聲開口:“那季憂即使不用靈劍山的劍道,本身戰(zhàn)力也不是普通通玄能比的,院中弟子謹(jǐn)慎一些倒也不奇怪?!?
“廢物,都是一群廢物,道心如此怯懦,還如何朝向大道?”
“再等等吧方長老,總有人會耐不住寂寞的?!?
掌事院的三位掌事此時也在掌事院之中等待了一日,未曾見到有人上門登記攻擂,表情也是復(fù)雜難。
季憂是有名氣的,在天書院,在盛京,甚至在大夏,都有,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威名了。
尤其是蠻荒之上,他四十九劍擋下了蠻族兵王一拳,更是如此。
但他們著實是沒想到,即便是他承諾不用劍,仍舊沒人敢與他一決高下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名氣了,而是應(yīng)該算做威名。
光是“季憂”二字?jǐn)[在布告欄里,就已經(jīng)鎮(zhèn)住了整個擂臺賽之中的所有的通玄境,叫他們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秦兄覺得,這通玄境一戰(zhàn),何時能開始?”
“說不準(zhǔn)?!?
秦榮端著茶盞看向窗外灑入的日光,盯著那在光中不斷飄散的塵埃,伸手扶住了檀木桌角:“萬事都是開頭難,這季憂的戰(zhàn)力一向深不可測,弟子們謹(jǐn)慎些也正常?!?
郎和通揚起眼眸:“總不好一直拖下去的,計兄覺得呢?”
計敬堯左手轉(zhuǎn)著兩顆鐵膽,聞?chuàng)u了搖頭。
不知道,亦或者說是無法預(yù)測……
還沒人來攻擂。
季憂前幾日在穹華閣訂了劍,此時來取,忍不住悼念一聲。
要知道這兩日若是日夜兼程,都夠他去靈劍山溜達(dá)一圈,順路去丹宗看看元辰,再順便看看他姐姐了。
他將道劍收入儲物葫蘆之中,隨后又看向貨架上的幾件防御法器。
正在此時,穹華閣走進(jìn)來了兩個身影。
季憂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感覺,于是轉(zhuǎn)頭望了出去。
一個書生摸樣,穿著一件儒衫,另一個穿著紫色云紋羅裙,千金小姐一般,腳步款款。
男子在行路時還對女子說說笑笑,不過目光倒是極為坦然,女子則表情乖巧,笑語嚶聲,時不時地轉(zhuǎn)頭凝望一下身邊的書生。
感受到季憂的目光,兩人全都轉(zhuǎn)頭看向了他,忍不住面露疑惑。
百思不得其解之時,兩人對視一眼,忍不住搖了搖腦袋,隨后帶著茍且的味道向著遠(yuǎn)方走去。
季憂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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