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憂此時忽然彎腰,再一次捅了捅爐子,并看著她的表情。
顏書亦聽到聲響之后轉頭看了一眼,有些惱怒,覺得他察覺到自己方才誤會了,故意逗她,于是回頭就和季憂對視上了。
那張絕美的俏臉此時露出冷傲的神情,泰然之間沒有絲毫閃躲。
沒有誤會要和你啵嘴,不要多想。
季憂此時將火鉤子在地上摔打了兩下,故意弄出聲響,告訴她自己要捅爐子了,但在俯身之間,他卻忽然將火鉤子一丟,貼面而下,精準地含住了她那清軟香甜的小嘴。
隨著雙手輕輕用力,身嬌體軟的仙子被摟在了懷抱的深處。
顏書亦此時還在和他“傲然對視”呢,不曾想就被吻住了,晶瑩剔透的腳趾瞬間蜷縮的更緊了。
但兩個人誰都沒有閉眼,對視仍舊在繼續(xù)。
許久之后,顏書亦才回過神,發(fā)現嘴巴在越發(fā)用力的親吻中斷不斷變換形狀,思索許久后自顧自地將眼神偏向了旁邊。
袇房的右側墻上掛著一副畫,是叢藝送給曹勁松的,后來被季憂給劫來了。
人閑桂花落,夜靜春山空。
月出驚山鳥,時鳴春澗中。
小鑒主心中默讀著上面的題詩,不由自主地唇齒微張,被卷住了舌尖,耳邊有些細微嘖嘖聲響起,身上有些發(fā)軟。
讀完了詩之后,她又將目光移了回來,卻發(fā)現季憂還在睜著眼看她,于是貝齒一陣輕咬,但卻未能咬中他分毫。
無奈的貝齒只能放棄攻擊,任他親吻,但眼神依舊冷傲地飄來飄去。
其實這一吻在季憂心中只是試探,原本沒打算吻的這么足。
畢竟,面前這個可是應天境的女子……
但他卻沒想到會發(fā)展成這樣,于是聽到小鑒主的喘氣聲漸漸響起,便越吻越深。
許久之后,隨著啵一聲,季憂松開了她清甜的小嘴,就看到顏書亦傲然喘息,飽滿的胸膛微微起伏。
“地瓜快熟了?!?
“?”
季憂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:“我記得我們剛才好像啵嘴了,你怎么是這種反應?”
顏書亦扯掉兩人之間的一絲晶瑩:“沒有?!?
“你是渣女吧?”
“反正沒有?!?
靈劍山鑒主從容而淡定,輸嘴不輸陣。
于是在長足的對視之中,季憂重新俯身,便看到顏書亦提前微張了小嘴,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,蜷縮的像小貓似的,但臉上仍舊是冷傲不已。
深吻連續(xù)了幾個回合,期間小鑒主還咬中過季憂的舌尖一次,但并未繼續(xù)用力,就這樣一直持續(xù)到第二日的凌晨,落雪已經厚積了一層,兩張小嘴燙的雪都能化掉。
不多時就有掌事院弟子前來敲門,遞來了一封信箋。
匡誠今日要在院子當中打年糕,這臨近新元的習俗,他特地邀請兩人來做客。
但其實邀請他們不是重點,重點是邀請魏蕊。
畢竟作為一個單身男子,單獨邀請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姐來自己的家中,這件事傳出去還是不太好聽的。
匡誠從小知書達理,又是菩薩心腸,所以很在意女子名節(jié)。
魏蕊距離匡誠的院子要比季憂從天書院來近,所以是先到的,正卷著袖子幫握錘的匡誠翻轉著已經被捶打的發(fā)粘的糯米。
他們是準備多做一些的,給季憂拿回去一些,順便給孤殘院的孩子也送去一些。
就在年糕逐漸成型的時候,門前忽然傳來一陣敲擊聲。
于是魏蕊起身,擦擦手之后前去開門,發(fā)現來人是季公子和顏姐姐。
但令魏家小姐感到奇怪的是,顏姐姐今天卻是輕紗遮面的。
“姐姐這是……?”
“沒事,姐姐的臉蛋有些畏寒?!?
“原來如此?!?
魏蕊也不知道是真信假信。
顏書亦此時踩了季憂一腳,邁步走入了院子之中,跟著魏蕊進了屋子。
區(qū)區(qū)面首。
季憂站在院子當中,表情有些古怪。
今天接到信箋之后,顏書亦的小嘴就紅的不行了,但硬還是真的硬,也讓他有些哭笑不得。
能怎么辦,哄著唄。
顏書亦這性格也不是一日養(yǎng)成的,想一次親服哪有那么簡單,何況自己又打不過她。
此時的匡誠停下了手中的木槌,“季兄,顏仙子今日怎么有些冷漠?”
季憂此時來到他面前:“我看過妖族女子尾巴的事情,你是不是和公輸仇說過?!?
“?”
“不是在車上一起說的么?”
季憂瞇起眼睛:“可我沒說過那人是妖族公主的啊。”
匡誠此時揚起嘴角:“那日你下車小解,我和公輸兄便對此事討論了一下,其實我好奇是為何你不會挨打,因為妖族女子的尾巴只有夫君能看的?!?
季憂:“?”
“真的,這是我從一些古早的文獻當中看到的,這些文獻是從太古時代流傳而來,都已經殘破不堪了,但真實性還是極高的,你也知道吧,當年妖族和人族是生活在一起的?!?
匡城拄著木槌:“我說完之后,公輸兄便嚴格推理,沉著判斷,提供你們這幾日都在一起,不可能見過別的女子,于是推斷出是妖族公主在為你診治之時給你看了尾巴?!?
季憂心說你們倆可真是神探,要不要算算我什么時候能成為天書院的院長怎么樣。
但一口老槽未吐,他就因為匡書生開始的那句話而陷入了沉思。
妖族女子的尾巴只有夫君才能看的?
他忽然想起那日他開口詢問尾巴的時候,妖族公主那怪異的神情,此刻忽然像是懂了什么。
這是把我當夫君了?
為何?
當日來幫扶若是封陽本人倒可以理解,但明明那人是她的婢女,怎么還能鬧出這種事情。
怪不得顏書亦看過公輸仇的大作之后見到尾巴就生氣。
當真是紅顏禍水了……
不過還好的一點就是,季憂并非主觀有什么歧念,而是不知道此中有這么大的誤會。
另外妖族公主的態(tài)度,其實也不能單純以這一點來判斷吧。
那天的尾巴,實際上是隔著裙子,未被直接看到的,況且那日離開雪域之后,人家也未曾來送。
公輸仇純純捕風捉影,當日那心口兩寸萬不該偏移才是。
匡誠此時看向季憂,琢磨了一下他的表情道:“是不是妖族公主的事情被顏仙子知道了?”
“嗯?!?
“她打你了?”
“沒有,她溫柔善良,知書達理,怎會打我?”
季憂往屋里看了一眼,表現的從容而淡定。
顏書亦此時正坐在屋里,聽到這句話后忍不住抿了下發(fā)紅的小嘴兒。
青云天下修仙者講究世家跟腳,子嗣繁衍是頭等大事,這一點在仙宗之間也不例外,于是一夫多妻成風,母憑子貴也常有。
不過雖說如此,喜歡咂醋的女子也還是有的,顏書亦就是個醋精,盡管她不承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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