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師弟怎么如此老實
晚飯之后,斜陽西落,乾安城的上空晚霞漫天。
季憂等人從酒樓離開,路經(jīng)窮鬼不配入內(nèi)的穹華閣,便邁步進(jìn)去逛了逛。
他在遺跡賺的錢如今還剩下一千兩,便在此處花了一些,買了些丹藥。
“師弟不是說他不吃丹藥?”班陽舒看著有些莫名。
白如龍癟了癟嘴:“那不是因為窮么?”
溫正心此時也湊到了季憂的身前,看了看他買的丹藥,發(fā)現(xiàn)大多數(shù)都是護(hù)體靈丹
當(dāng)日和季憂在白玉臺上決斗的孫濱所服過的也有,一枚就要三十兩。
師弟平日連一枚銅板都要掰成兩半花,另一半讓白如龍?zhí)嫠?,如此大手筆著實少見。
“師弟,你買這么多護(hù)體的丹藥做什么?”
“防患于未然。”
季憂將丹藥收入自己的儲物葫蘆之中,看向白如龍:“白兄沒什么想買的?”
白如龍聞聽此轉(zhuǎn)過頭,嘴角一陣抽搐:“季兄,我銀子都被你坑光了?!?
季憂一臉嫌棄:“瞧你那窮酸的樣子,去,進(jìn)去挑吧?!?
“你請客?”
“對,別讓人逮住就行?!?
“?”
晚飯之后回到驛站,天色已經(jīng)暗了下來,季憂重新回到房間,引靈氣入體洗練肉身。
而隨著磅礴靈氣涌入四肢百骸,那種顫栗感再次浮現(xiàn)。
季憂神念微動,引燃了體內(nèi)的靈氣。
隨著發(fā)酸的痛感不斷在經(jīng)脈之中竄行,被引燃的靈光也開始在體內(nèi)沖撞,呼嘯著運轉(zhuǎn)了多個周天。
但就像是白日里那次一般,他又感覺到一股非比尋常的緊迫感襲來,令他頭腦都隨之嗡鳴。
見狀,季憂暫歇一口氣,決定暫時放放。
他在靈元炸裂之后,見靈氣裹挾著真靈流入四肢百骸,便想著用洗練靈元的方法洗練肉身,雖然練出了成果,但實際上還是取巧。
至于這樣做究竟對還是不對,他壓根也不清楚。
既然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煉到了不可為的地步,他也不想太過苛求,唯恐把自己煉炸了。
“現(xiàn)在的強(qiáng)度,應(yīng)該可以一拳哄睡好多人了。”
“但我還是喜歡用劍……”
“畢竟,一寸長一寸強(qiáng)?!?
季憂捏著拳頭,舞出一陣呼嘯聲,氣息漸漸收斂,隨后便開始洗漱,臥于床榻。
要到靈劍山了,有些緊張呢。
上次丁瑤看見了他捏顏書亦的臉,說是要回稟山門,不知道上了山會不會被直接架住脖子。
還有白如龍那個狗貨,見著漂亮的女修士就道心通明,還非得喊著他一起欣賞。
靈劍山上肯定有無數(shù)女修,今天起就不能搭理他了,免得引火燒身。
星夜輪轉(zhuǎn)之間,天色漸明。
天書院一行人直接從驛站車馬出行,開始深入靈州。
“師弟你看,窗外有個不穿衣服的女子?!?
“?”
季憂此時正在閉目養(yǎng)神,聞聲抬頭,看著溫正心,心說師姐怎么也學(xué)會了這套,趕忙擺手:“不了,我不愛看?!?
他迅速屏息凝神,道心一片通明,看的溫正心和裴如意一陣驚訝。
窗外倒是沒有什么不穿衣服的女子,只是昨夜在酒樓吃飯之后,她二人便發(fā)現(xiàn)季憂仿佛收斂了許多,于是在無聊的車程之中忍不住試探。
此間只有白如龍與班陽舒相信了,前者扒著車窗四下張望。
而后者本來在閉目靜神,此時微微睜開一絲不會叫人察覺但看的賊拉清晰的縫隙。
“你說師弟是不是還有個未婚妻在靈劍山?!?
裴如意聞聲看向溫正心:“何出此?”
溫正心輕笑一聲:“不然師弟為何如此老實?像是忽然改了性子。”
裴如意也有些恍然,隨后側(cè)到她耳邊:“上次那個卓婉秋……”
“?”
“哦,是她啊……”
之前從岐嶺回來之際,卓婉秋雖說是保護(hù)元家姐弟,但上了船卻對季憂寸步不離。
再加上靈劍山應(yīng)當(dāng)和問道宗一起圍攻過他們,卓婉秋卻來勸他們離開,也有古怪。
盡管卓婉秋嘴上說是鑒主御令,但回去之后兩人也討論過此事,覺得并不可信。
靈劍山的小鑒主地位尊貴,等同于掌教,自己那一行人即便是在天書院都屬于不受重視弟子,被派去當(dāng)炮灰,又怎么會受到她的關(guān)注。
所以,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卓婉秋自作主張。
“師弟還真是花心,整個青云天下到處都是未婚妻,與他同鄉(xiāng)的方若瑤就不說了,云州那個家中有礦的陸清秋也常去師弟院子閑逛,還有丹宗的元采薇,現(xiàn)在竟然連靈劍山也有?!?
“???”
不過思索片刻,裴如意又看了一眼正在閉目的季憂:“不對,我倒覺得不是卓婉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