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婉秋咳嗽一聲,心說鑒主是您的,您當然可以說,我可不能說,于是又道:“據(jù)說鑒主小的時候就不想做掌教,把靈鑒丟出去好多次,有一次還把它沉進了玄海里,把整個靈劍山都嚇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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鑒主的來時路
季憂腦補出一個調皮搗怪的小姑娘,赤著腳跑到海邊非要把鑒子丟了的畫面。
“后來呢?”
“后來玄劍峰弟子總被天劍峰欺辱,大概也是被小鑒主的態(tài)度影響了,眾人都覺得小鑒主既然如此排斥,靈鑒終歸還是要回到天劍峰?!?
卓婉秋回憶著道:“風氣影響之下,玄劍峰弟子終日喪氣,任人欺辱,鑒主知道之后,就再也沒說過不想做掌教?!?
“后來鑒主就自囚于山,終日悟道,成為了當世最強親傳?!?
季憂與顏書亦相識于天書,但其實對她的生活與背景了解的并不深刻。
冬天她偷偷跑來玩,也曾聊過,但她總說自己是偉大的鑒主,是當世最強的親傳,是靈劍山未來的掌教。
但其實她的生活一直都很枯燥,守著破鑒子終日悟道。
她知道整座山都在看她,甚至整個青云天下都在看她。
如今她面對天劍峰,要維護的是玄劍峰,將來做了掌教,她面對的就是其他仙宗,維護的是整個宗門。
季憂對她而是親自認識的朋友,對她來說便不一樣。
“那問道宗親傳又是怎么回事?為何總是盯著她不放?”
卓婉秋聞聲開口道:“問道宗親傳名叫商希堯,是僅次于鑒主與楚先之后的親傳,欽慕的他的女子頗多?!?
季憂瞇起眼睛:“有我這般好看?”
“比公子自然是要差一點的,但也不多?!?
“那也不得了啊,天下竟有如此奇男子……”
卓婉秋屏住了呼吸,心說果然有夫妻相啊,我家鑒主也是如此自信的。
季憂此時又開口:“那,這與靈劍山有何關系?”
“問道宗與靈劍山相隔不遠,他們想壯大實力,首選的便是與靈劍山聯(lián)合,小鑒主極其反感這種事情,但據(jù)說鑒主父母極其贊同,丁瑤師姐也因此與問道宗走的極近?!?
卓婉秋隨后又補充道:“靈劍山是首次出現(xiàn)掌鑒者與掌教不是一人的情況,這其實對宗內來說很危險,因為鑒主現(xiàn)在越來越強勢,下面的弟子已經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了。”
季憂聽后抬頭:“一旦兩脈徹底撕破了臉,天劍峰會狗急跳墻?”
“不錯,鑒主終究是一個人,但天劍峰的底蘊卻十分強悍,唯有玄劍峰若與問道宗結親,方能迎刃而解?!?
“仙宗之內,竟然也如此復雜。”
卓婉秋看著季憂,想說鑒主與你之間日漸親密,其實對她來說的確是一件極其冒險的事。
不過她又覺得鑒主也沒說要嫁他,現(xiàn)在說這些也不合適。
鑒主從小就在想選的和要選的之間不斷做著抉擇,也許自己也曾希望拋掉一切。
在閑庭小院住的幾日,她說話總是忽冷忽夾,心中的對沖估計也是來源于此。
“對了公子,方才溫仙子曾來過一次,叫你下去用飯?!?
“那便走吧?!?
隨后二人一前一后去了船廳用飯,溫正心已正在席間,身邊坐著班陽舒與白如龍,與對坐的元家姐弟閑聊著。
一開始他們只是聊一些關于天書院修道的事情,隨后便又聊到了季憂的身上。
因為修道之事異常枯燥,但季憂身上的故事,似乎可說的有很多。
“如龍仙帝怎么不吃菜?是不喜歡吃嗎?”
“方才,我遭遇了悍匪……”
溫正心放下筷子看著他:“你都被劫了一次了,身上還有錢?”
白如龍沉默了許久:“我打了欠條?!?
班陽舒咧著嘴,心說我都不知道該說你的劍跟著你都覺得丟人。
正在此時,季憂帶著卓婉秋邁步而來。
天書院等人見狀抬頭,見到這一前一后全都有些微怔。
靈劍山弟子是以“保護元家姐弟”的名義跟他們一起上船的,但實際上好像并非如此。
卓婉秋并不時常跟在元家姐弟身旁,而是會差遣幾名弟子隨其左右。
自己則經常跟著季憂,每當季憂獨處,身邊沒什么人在的時候,他們總會警惕在四周。
這感覺就仿佛保護元家姐弟是捎帶手的,保護季憂才是重中之重一樣。
先前聊天的時候他們也知道了,這幾日師弟并非單獨與他們住在一起,還有靈劍山的小鑒主也在。
是因為師弟對其門人手下留情,所以在靈劍山看來需要償還人情?
季憂此時撩開袍裾,坐于餐桌之前:“裴師姐呢?”
溫正心忍不住開口:“她在房間,還沒出來,我已經派人去叫了?!?
季憂點點頭,隨后看向白如龍:“嗯?如龍怎么不吃菜,是不喜歡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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