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回來了
季憂從碧水湖雅園離開,從靈氣盎然的碧水湖的石橋上走過,白衣隨秋風(fēng)舞動,衣袂飄飄。
見此一幕,悟道場的目光全都匯聚而去。
關(guān)于要調(diào)查太古遺跡之事,其實已有不少人有所耳聞。
畢竟這幾日,內(nèi)院曾有十幾柄大若仙船的飛劍于九霄之上飛過,坐的都是掌事院弟子。
隨后,便有關(guān)于調(diào)查名單的傳聞流出。
尤其今日,有人說季憂也在名單之列,而且極有可能要隨之深入遺跡,九死一生。
面對這樣的消息,眾人心中所想各有不同。
這鄉(xiāng)野私修本就是仙宗之中的異類,卻又光環(huán)耀眼。
踩著楚河感悟天書,一人三劍救了兩位內(nèi)院師兄,在同輩之中一騎絕塵,令無數(shù)世家子弟覺得臉上無光。
可就在此時,峰回路轉(zhuǎn)。
楚河馬上就要破境,杜竹也聚了四道玄光,已有后來居上之勢。
而他,此刻卻被派出天書院,將與內(nèi)院名額失之交臂。
如白如龍和錢云霄這般,今日午時便直接罵娘了,此時見他翩翩而來,表情中充滿了擔(dān)憂。
而杜竹則坐于人群之中,輕抬眼眸,額前四道玄光忽現(xiàn),表情之中流露出嘲諷。
至于楚河,他并沒有睜眼,仍在悟道,周身氣息駭人,已有通玄之意。
不過大家都還記得今日中午,剛得知此事時,楚河說過的一句話。
“便是留下,難道一鄉(xiāng)野私修也能與我爭鋒?”
陸清秋是其中心緒最為復(fù)雜的一個,因為她覺得季憂對她傾心已久。
但一切終歸如她所料那般,貧苦出身的季憂,哪怕天賦絕佳,也終歸要泯然眾人。
限制寒門子弟的,從來都不是什么天賦有限。
不過就在此時,眾人眼中的季憂忽然表情一愣,似是看到了什么。
他行走的朝向原本是悟道場,可此時卻忽然調(diào)轉(zhuǎn)了腳步,帶著越來越驚訝的表情去往了漢白石鋪就四方白玉臺。
陸清秋、白如龍、錢云霄、楚河、杜竹、方若瑤、婁思怡……一眾外院弟子轉(zhuǎn)頭,眼神逐漸驚愕。
白玉臺上是那位國色天姿的仙子,正在斜陽之下,裙擺微揚,秋風(fēng)輕拂其發(fā)絲。
季憂走上登仙白玉臺,便徑直地朝著那位仙氣逼人的仙子走去。
“他要做什么?”
錢云霄忍不住開口:“男子總是喜歡欣賞美的……”
杜竹冷笑:“他就這么走了過去?膽子未免太大了一些?!?
“他大概還瞧不出那女子身上的云錦長裙價值千金,卻是她身上最便宜的一件?!?
“有時,無知者確實無畏。”
這段日子以來,隨著先后有人一騎絕塵,道心有損之下想尋一道侶補補的也不是罕見之事。
但季憂的目標(biāo),卻讓眾人心中誕出一種類似癡人說夢的情緒。
以那女子氣質(zhì)與家世,豈是尋常男子敢去接近的?
但他們看不到的是,白玉臺上那位仙子此時也正看著季憂,清冷的眼眸中似乎還有一絲不安。
修行是枯燥的,日復(fù)日,年復(fù)年,但忽然有一天,你身邊多了個不著調(diào)的男子。
而這個人,你一旦見得久了,總會是有好奇的。
于是你想更多了解一下,見見他生活中是什么樣子,可真見了又不太確定是不是那個。
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季憂,凝視她許久,不敢相認(rèn)。
虛無山不知是在天書之中,還是在高天之下,但總之不在人間,所以這更像是一場夢。
夢中人怎么會在現(xiàn)實中見到,還這么水靈靈地站在面前,這太不真實了。
季憂一遲疑,便忍不住看的久了些。
此時,顏書亦的眉心漸漸開始皺起,有一種殺意正在醞釀,似乎是想說認(rèn)錯人了,但又覺得有些丟人,于是就想把對面一了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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拐回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