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來就好。”風(fēng)雪崖情緒波動不大,不過他一直也就這樣子,恐怕心里不知道多歡喜呢。
另外一邊,那藍華蕓抱著藍水月,眼淚都流出來了,和這邊形成鮮明的對比,那藍水月也是蘇醒了過來,這時候劫后逃生,和她姑姑抱在一起,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。
那風(fēng)雪崖點點頭,示意讓吳煜站起來。
“師弟?!迸赃叡闶翘K顏離和莫詩書,見這兩人眼眶都紅了,吳煜深知這段時間,這兩位情同兄弟姐妹之人,沒少為他的死而難受。尤其是蘇顏離,她情緒很少波動,如今卻也為吳煜的歸來而熱淚盈眶。
“活著就好?!彼⑿χ寥パ蹨I,在吳煜眼前流淚,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!
“那是,我的好師弟,聽說你被妖魔害死,師兄我也難受了好些日子啊,雖然身邊天天美女如云,但還是歡喜不起來。一萬個美女,都不如你啊?!蹦姇@家伙,狠狠抱住他,簡直讓吳煜懷疑這人是不是和姜君臨一樣了……
顯然,他不是。
被這莫詩書一逗,氣氛頓時變得歡快了,不如藍水月那邊生離死別似的。
吳煜收拾了心情,對風(fēng)雪崖道:“師尊,是這樣的,鬼面猿殺了所有人,最后剩下我和藍水月,我們用了點小計,騙了鬼面猿,找機會點了赤炎沖天符,本來還是難逃死亡命運,不過偶然之間,我在那洞窟之間,觸碰到了一些東西,摔進了一個‘古修道者遺跡’,其中有一門‘古道術(shù)’,我修煉成功后,才能離開那里,回來了?!?
他簡短的把事情的經(jīng)過說了一遍,讓他們知道一個前因后果。
“原來如此,怪不得三個月后才回來?!憋L(fēng)雪崖點了點頭。人活著是最重要的,至于那古修道者遺跡,古道術(shù),不算太特殊,他年輕時候也有著這樣的機遇?;仡^他再為吳煜整理一下就行了。
“姑姑,是吳煜救了我的命?!绷硗庖贿?,那藍水月滿臉梨花,看了過來,眼中再無恨,只有柔和。
因為司徒明朗的死,那藍華蕓本對吳煜有殺心,如今聽藍水月這一句,她怔了一下,雖然沒什么表示,但一個表情的變化,怕就是一筆勾銷的意思吧。
她可是金丹修道者,吳煜才不和她作對。
他們的歸來,讓整個通天劍派都陷入歡喜當(dāng)中,畢竟他們也是劍派未來希望。
倒是另外一邊,中元道宗這邊,剛剛還興奮,大笑,現(xiàn)在只能閉上嘴巴了。
尤其是姜君臨,那臉色可是相當(dāng)精彩。
“師尊,他們怎會在這里?”吳煜這時候才看到那姜君臨,在那姜君臨身后,有一個大人物,他稍微猜測便知道那是誰。
定然就是姜燮。
風(fēng)雪崖沒有回答,莫詩書倒是冷笑一聲,道:“過來踩點的,順帶羞辱了我們一把?!?
踩點?
吳煜明白了。
“如何羞辱?”
憑他們一群人,還沒辦法這時候羞辱通天劍派吧?
蘇顏離道:“姜君臨得到了一種叫做‘巨日之心’的仙根,擁有‘大日巨力金身’,彌補他們中元道宗的近戰(zhàn)不足,又有凝氣境第五重的法力,同等境界幾乎無敵,我也拿不下他?!?
原來如此,就只是姜君臨的挑釁而已。
“果然到了凝氣境第五重,還種下了仙根么?”吳煜的視線,恰好和那姜君臨對撞在一起,一瞬間,便燒起了無比激烈的火光。
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,只有這兩個火一樣的存在。
“師姐,你都沒打敗他呢?”在吳煜心中,蘇顏離可是一個目標(biāo)呢。
而姜君臨是手下敗將,一般來說,吳煜不怎么看得起手下敗將,他有這種自負,一般被他打敗一次的人,很難再反超他。
“他有一身烏龜殼,耐力不足,久攻不下?!蹦姇稳莸玫故巧鷦?。
那姜君臨看到吳煜,眼睛就沒有移開過,恐怕當(dāng)初在吳都被吳煜打敗的畫面,仍然歷歷在目吧。
就在眾人逐漸把目光轉(zhuǎn)移到他們的對撞的時候,吳煜忽然朗聲道:“聽說有一個人,在吳都被我打得夾著屁股逃走,如今披了一身烏龜殼,又上門來挑釁我?如今,我吳煜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,那個披著烏龜殼的,可有種出來?”
他這話說得滿是讓人怒得發(fā)指的火藥,不說是姜君臨,那中元道宗其他人一聽,頓時都氣糊涂了。
被吳煜打敗,對姜君臨來說,就是一個血淋漓的傷疤。
剛恢復(fù)一些,如今又被吳煜撕開,報復(fù)在所有人的目光種下。
嘩!
吳煜一歸來,就說出這樣的話,頓時之間這安靜了斗仙臺再度熱血翻滾,人們喧嘩,起哄,不喊吳煜的名字,專門呼喊‘烏龜殼’這三個字,那姜君臨的囂張氣焰,一下子就被壓了下去。
正所謂,少年熱血,便是如此!
能聚集在此,誰不年少輕狂?誰甘愿被打壓,被羞辱?
吳煜簡單粗暴,說挑釁,絕不含糊,一下便引動了弟子們瘋狂熱血,在這斗仙臺上,瘋狂為他歡呼,那吳煜直接被推了出來,在萬眾矚目之下,朝著姜君臨一步一步走去,其雙眼之上,已經(jīng)是火熱光芒。
“干死他!”
“吳煜,弄殘他,打爆這龜孫的烏龜殼!”
“讓他血洗斗仙臺!”
年輕的生命們,胸中都有火一樣的熱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