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諸位,咱的好日子,算是徹底到頭了!”
說這話的正是吏部下轄文選司郎中。
當(dāng)朝正五品的官員。
這吏部的文選司是管理官員調(diào)動和升遷的。
另外一個同屬于吏部的員外,重重嘆了一口氣,“完蛋,那于謙領(lǐng)頭,還找了一群死腦筋,咱們的腦袋這次難保!這京城注定要血雨腥風(fēng)?!?
其他的官員們,也表達(dá)自己的擔(dān)心。
“哎,這算什么?”
“是呀,幾位大人,咱不能坐以待斃呀!”
“一個小小的于謙,從禮部一步登天,現(xiàn)在又要將整個朝堂給查一個底掉?真不怕朝野動蕩嗎?”
“咱的大明藥丸呀!”
砰~!
一聲拍桌聲響起。
就見一位紅袍的一品大員,起身怒道:
“不行,咱們不能就在這兒坐地等死!必須要除掉于謙,要讓這狗東西,看不到明天的太陽!”
其他大人們一聽。
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!
“謀害……朝廷大員?。俊?
“對呀,這抓到就是死罪?!?
“不止如此,甚至要牽連九族……”
這些官員們開始有些慫了。
他們看向這個紅袍大員的目光中帶著閃躲。
“一群蟲豸!”
這位一品大員怒斥眾人,氣憤不已地罵道:
“瞧瞧你們那膽小如鼠的樣子!跟你們這樣的人在一起,如何搞得好政治?”
“老夫堂堂勛貴之后,從一品的榮祿大夫!”
“那于謙正二品的狗屁尚書,老夫現(xiàn)任也是大理寺寺卿,那也是正二品,憑什么被他手拿把攥?——笑話!”
屋子內(nèi)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大家都是都看著這個小團(tuán)體領(lǐng)頭的人物。
“哼,在我大明朝貪十兩銀子,跟貪十萬兩,十萬萬兩——都是死路一條,都是要掉腦袋的!爾等還不打算做掉于謙嗎?”
此一出。
眾人神情大震!
是呀,在大明朝貪多貪少……,
那都是一樣要掉腦袋的,一樣都是要扒皮抽筋的!
壓根就沒有什么區(qū)別!
既然都是死路一條。
那就只能拼死一搏!
“大夫,我們聽你的!”
“對,跟于謙他娘的拼了?!?
“就是,一次不成,就兩次,三次,直到干掉這于謙!”
“明面上咱不敢得罪監(jiān)國,但暗地里的法子可多了去了!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?”
望著紛紛附議的同僚們。
這一位世受皇恩承襲一品,又位列三公九卿的老者,手捻白須,露出了一抹狠辣笑容。
……
黃昏。
于謙匆匆忙忙從刑部返回家中。
他今天一天就待在刑部。
一直在翻找需要的卷宗。
現(xiàn)在手上都帶著一些重要的材料。
按照監(jiān)國的要求,他打算追查一些成年舊案。
這些多數(shù)都是以前不了了之的貪污案。
現(xiàn)在于謙打算徹查一番,從其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。
于謙清貧,也沒有什么馬車和轎子。
而且家還在比較偏僻的胡同里。
所以一路上于謙就是走街串巷。
抄著近路想要快點回家。
而就在他拐入一處昏暗小巷子后。
忽然,眼前一黑。
五個身著黑衣,臉上蒙著黑布的江湖殺手,
就從院墻的兩側(cè),猛地跳到了他的前后,
就這樣將給他給牢牢地堵住。
這五個江湖殺手,分明就是沖著他來的。
手中都提著短刀兵刃。
眼神滿是殺氣!
“你們可知我是何人?我乃當(dāng)朝二品大員,你們是要造反嗎?”
于謙不慌不忙,開始抱緊懷中的資料。
然后開始找尋可以逃跑的時機(jī)!
此地偏僻。
周圍都是廢舊沒人居住的小院。
想要喊救命,恐怕都沒有人能聽得到。
于謙想著用喊話,喝退這些殺手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