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若蘭故作嬌羞地低下頭,臉頰微微泛紅,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。
宋時律劍眉擠起,聲音揚(yáng)起,透著不悅。
“媽!你瞎說什么呢!”
宋母一愣,隨即不滿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瞎說什么了?”
她理直氣壯地挺起胸脯,視線落在蘇若蘭的小腹上,帶著一種過來人的篤定。
“媽生了你們兄妹三個,這點(diǎn)眼力還是有的!若蘭這肚子,一看就是有了!”
蘇若蘭沒有否認(rèn),只是羞澀地垂著眼,手不自覺地?fù)徇^小腹。
宋時律喉頭滾動了一下,眉頭擠了起來。
蘇同志一個寡婦帶著孩子,肯定過的不容易,也不利于孩子的成長。
他還想著,讓這個孩子將來掛在自己名下,讓梁團(tuán)長的孩子健康成長。
如果現(xiàn)在跟母親說了實(shí)話,以母親的性子,絕對不會同意。
他的沉默,在宋母看來,就是默認(rèn)。
宋時律聽說蘇同志懷孕一點(diǎn)也不驚訝,肯定是知道蘇同志懷孕的。
再加上他和蘇若蘭之間那黏糊勁兒,一看就是有貓膩,這么想下來,那個孩子自然是自己兒子的!
真是太好了,看來明年她就能抱上大孫子了!
宋時律眉頭擰得更緊,語氣帶著幾分壓抑的煩躁。
“媽,我的事,你就別管了,我心里有數(shù)?!?
宋母哪里肯依,當(dāng)即就不樂意了,聲音也拔高幾分,帶著不容置喙的強(qiáng)勢。
“我也不想管!可是,我不著急,但若蘭這肚子能等嗎?”
她銳利的目光再次掃過蘇若蘭的小腹,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了未來的金孫孫。
“再拖下去,月份大了,穿什么衣服都遮不住了,到時候別人戳著若蘭的脊梁骨,怎么罵她都不知道呢!而且我老宋家的孫子,可不能沒名沒分地生下來!”
宋時律薄唇緊抿,確實(shí)是這樣。所以他才會快速打了結(jié)婚報告,想和蘇同志先把結(jié)婚證打了。
可他又想到了昨天月寧的態(tài)度,讓他心情微沉,語氣也有點(diǎn)冷。
“我會安排好的。”
他還要再找月寧談?wù)?,和她說說其中利害關(guān)系,才能安排蘇同志和她的孩子。而且,現(xiàn)在月寧知道孩子的存在了,那他把蘇同志的孩子記在月寧名下,就要好好說說,這都需要時間。
這話落在宋母耳中,卻完全是另一個意思。
她臉上的不滿瞬間煙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計謀得逞的滿意。
兒子這是要去跟程月寧那個死丫頭徹底了斷,然后好安排若蘭的婚事!
她心頭大石落地,喜上眉梢。
心里已經(jīng)在盤算著,兒子這是要去跟程月寧那死丫頭攤牌,徹底斷干凈!
旁邊的蘇若蘭一直垂著眼瞼,聽到宋時律的話,放在小腹上的手幾不可查地收緊了一下。
她嘴角彎起一抹極淡的弧度,隨即隱去,依舊是那副溫柔羞怯的模樣。
她明白,宋時律口中的“安排”,和宋母想的安排,根本不是同一回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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