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吶,這只給你?!?
當(dāng)一只野兔烤得金黃酥脆、噴香誘人的時候,楊天不慌不忙地把串著這只野兔的樹枝取了下來,遞給韓雨萱。
韓雨萱愣了愣,被這誘人的香氣撩撥得直冒口水,卻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,“先給丁鈴吧……”
“沒事,你們倆一人一只。”楊天直接將手中的樹枝遞到韓雨萱手里,然后繼續(xù)烤其另一只兔子來。
韓雨萱拿著這一串兔子,有些發(fā)愣。
看著被烤得金黃酥脆、冒著細細油脂的兔肉,她終于是有些忍不住了,小心翼翼地低下頭,咬了一小口。
“嘶——”
燙燙的溫度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但很快,那美味的口感就讓她徹底將這滾燙拋到了九霄云外——太好吃了!
雖然沒有鹽、沒有其他調(diào)料,但那恰到好處的火候之下油脂與肉完美融合的味道,便已美妙到無法語。
一瞬間,韓雨萱甚至都忘記了自己還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目光,一不小心露出了幸福的表情……
而周圍這么多人一看到韓雨萱這表情,頓時便領(lǐng)略到了這份美味,于是都羨慕嫉妒恨到不行了。
“我靠……這是有多好吃??!”
“這香味……我都快要忍不住撲上去了!”
“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……他為什么這么熟練?。 ?
……
一群人瞪著眼睛看著這邊,口水簡直都快流到地上去了。
他們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那正在烤著的第二只野兔上,不切實際地幻想著楊天會不會慷慨地讓他們也來嘗一嘗。
當(dāng)然,這是不可能的。
楊天不慌不忙地將第二只野兔烤好,然后遞給了一旁的丁鈴。
丁鈴其實也早已被這誘人的香氣吸引住了。但看到楊天遞給自己,她卻是輕哼一聲,撇開小腦袋道:“我不需要。”
正在流口水的一眾人等聽到這話簡直都快開心得跳起來了。
你不要我們要?。?
干脆把這給我們吃吧好不好!
然而……
楊天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。他看著丁鈴,笑了笑道:“你真得不要?”
“不要?!倍♀彴翄傻睾吆叩?。
“誒,如果你不要的話,那我就丟了?”楊天抖了抖眉毛,道。
“丟就丟,關(guān)我什么事,”丁鈴道。
群眾們大喜過望——丟丟丟!往我們這邊丟吧!
楊天一甩手——真丟了。
不過這丟的方向就讓群眾們都驚呆了。
串著兔子的樹枝被他丟向了丁鈴所坐的位置。
他丟的力很柔,串著野兔的樹枝在空中劃過一道緩慢的弧線。
丁鈴看著東西朝這邊飛來,頓時一愣。
此刻若是想要起身躲開,肯定是來不及的了。
這樣的情況下,她只有伸手一擋,下意識地抓了一下。
然后……
竟是很輕松地就抓到了手里。
“丟我已經(jīng)丟了,是你自己抓到了,這就跟我沒關(guān)系了?!睏钐烊魺o其事地拍了拍手,笑了笑,繼續(xù)吃起自己的白面饅頭來。
丁鈴拿著樹枝,看著上面噴香的野兔,丟也不是,不丟也不是。
算了……這家伙這么可惡,還占過自己便宜……吃他點東西,也是應(yīng)該的,不是么?
猶豫了一會兒,丁鈴終于是吃了起來。
眼紅的群眾們都灰了心喪了氣。
那些只有饅頭吃的可憐孩子們更是哭喪著臉,感覺如同在嚼蠟。
他們只能看一看吃得賊他媽香的楊天,不明白——這家伙怎么就能吃白面饅頭吃得這么開心???
而一旁,剛剛還冷笑著準(zhǔn)備看楊天出丑的徐銘,這下就徹底尷尬了。
他看了看吃野兔肉吃得正歡的韓雨萱,實在是不好意思再上去獻殷勤了。
徐銘是怎么都沒想到,楊天居然真能憑空抓出兩只野兔子來,還烤得如此美味。他自己聞著那味道都忍不住發(fā)饞了。
這下他可是臉都快被打腫了,只能默默離開了……
天漸漸黑了。
縱然再眼饞,圍觀者們也不得不用白面饅頭填飽肚子,散去了。
那兩只野兔都頗為肥碩,兩個女孩光吃肉就吃飽了,剩下的白面饅頭自然都便宜了楊天。
丁鈴吃完東西去一邊休息了。
韓雨萱看著對白面饅頭熱情似火的楊天,實在有些好奇,問道:“楊天,你為什么這么喜歡吃饅頭?”
楊天將最后一個饅頭成功消滅掉,喝了一大口水,拍了拍肚子。然后歪了歪頭,看著韓雨萱道:“你體會過快要餓死的感覺么?”
韓雨萱愣了。
很快,她搖了搖頭。
她從小出生在韓家這樣的富貴名門,生活在眾星捧月的環(huán)境當(dāng)中。
除了一些必要的歷練之外,苦頭都沒怎么吃過,更遑論挨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