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為血之門的試煉者,這位西裝男不像是壞人。而且作為了進過四號門的大佬,如果他能夠活過來,肯定給帶來關(guān)于接下來幾扇門的更多情報。
高深沒有猶豫,抽出了一張生骨符,對準(zhǔn)西裝男的傷口念動敕令。
伴隨著符箓無火陰燃,看不清的縷縷白煙,正在灌入他的身軀之中。西裝男身上一部分傷口,緩慢恢復(fù),背后流血的速度,也開始放緩。甚至有一部分血液反而倒流回了他的身體。
西裝男稍微恢復(fù)了一點力氣,眼皮動了動,似乎有清醒過來的痕跡。
就在高深認為,他即將恢復(fù)的時候,突然異變發(fā)生,也讓高深明白了,四號門是多么可怕的存在,不是簡單的恢復(fù)符箓可以救回來的——
西裝男的胸口,肌肉開始翻涌起來,緊接著,下面慢慢浮現(xiàn)出一張人形面孔的模樣,直接硬生生咬破了他的白色襯衫,將自已的面目露出空氣,對著高深大喊道:
“去死!這個男人,我要他死,不許幫助他!”
那是一張嬰兒的面孔,就這么寄生在西裝男破碎衣服的胸口,向著高深吶喊道。原本有些嬰兒肥的面孔,絲毫沒有任何孩子的天真,反而充滿了怨恨和嫉妒。
這究竟是什么東西?
高深一愣,伴隨著這張胸口嬰兒臉的出現(xiàn),原本西裝男已經(jīng)被治愈了大半的一身傷口,再次崩裂開來,血流不止。
顯然,這張寄生在西裝男身上的嬰兒臉……對他怨恨極深,一定要監(jiān)督著他徹底死亡,才能放心。
就是為了提防著,大教堂會有自已這樣治療型的試煉者,幫助西裝男死里逃生。
高深比劃了一下手中的長槍,想要實驗一下,有沒有辦法,在剝離這張嬰兒的前提下,不傷害西裝男本身。
但是想要做到這件事情,比開手術(shù)還要困難。
先不要說,這嬰兒臉陰險地寄生在了西裝男的心臟之上,以他的要害器官為據(jù)點。貿(mào)然下刀,很容易傷及西裝男本身……
更不要提,嬰兒本身是有知覺的。一旦它察覺到有人對自已動刀,一定會激烈反抗,造成更大傷害。
就在高深思索如何幫助之際,林虹鹿也趕到了高深身邊,在看到這位西裝男的一瞬間,她臉上明顯露出了驚愕的表情:
“004號隊長,你在這里?
“帕勞群島的告死鳥事件,你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和001號隊長,在島上,處理‘人類清除計劃委員會’……”
(第二卷第3章)
聽到林虹鹿的聲音,西裝男原本已經(jīng)接近蒼白的嘴唇,勉強動了動,雙眼睜開一條縫隙:
“這里……是哪里?”
林虹鹿:
“這里是大教堂。黑門任務(wù)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你回到了這里?!?
在看到西裝男之后,一直以來,有一種奇怪的感覺,纏繞著高深。
如果他真的完成了黑門后的任務(wù),那么在進入小黑屋時,身上的任何傷害都應(yīng)該被治愈了。
就像是自已,在大腦被貫穿的秒之后,小黑屋仍然瞬間恢復(fù)了自已生命力。
可是西裝男,為什么會在大教堂中身負重傷,并且把黑門后的詛咒一起帶回來?
對策科的004號隊長,用盡力氣,將已經(jīng)支離破碎的眼鏡取了下來,勉強回答了他和林虹鹿的疑問:
“真是糟糕的一天,md。
“按照羊枯部長的命令,我和001號隊長踏上了出現(xiàn)‘告死鳥’符號的帕勞群島。沒想到委員會在上面設(shè)置了一個極其特殊的怪談,在進入島的一瞬間我們就與外界隔絕了……
“001號隊長生死不明,我在確定無法和任何人取得聯(lián)系的情況下,通過特殊能力傳送了在商海市的血之門,躲入了大教堂。
“同時,帕勞群島的那個怪談,十分特殊。我因為生怕它一起追擊進入大教堂,所以直接開啟了第四扇門的任務(wù)。
“黑門之后的世界,它總不可能跟進來?!?
西裝男所說的事情,符合之前的時間線。
當(dāng)時他和顧聞輕剛從西雅圖回來,在和西裝男擦肩而過之時,對方還特意詢問,是否在一起進入第四扇門完成任務(wù)。
想來,他生怕帕勞群島的那個怪物,尾隨過來,將這幾個血之門的新人害了。
然后,便是進入四號門之后——
“四號門的任務(wù)確實很難,歷經(jīng)恐怖,我最終完成了任務(wù)……
“沒想到返回的時候,突然遭遇了不該存在的東西襲擊。黑門后的世界,也正在不斷遭受污染和入侵,那些臟東西,正在取代原本門后面的任務(wù),獵殺著進入黑門的試煉者……”
難怪西裝男會說,他今天的運氣很差。
去帕勞群島出差,一上岸,就遭遇了人類計劃清除委員會的暗算。
躲入黑門任務(wù),又發(fā)現(xiàn),黑門世界也被污染了。
能夠暗算一位隊長級別的人物,這個嬰兒臉,實在不簡單……
只是,還有最關(guān)鍵的一點,004號隊長沒有說出來。
黑門后的世界,也會被怪談污染么?
入侵黑門世界的,究竟是什么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