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大嬸嘮嘮叨叨說完之后,江心月看著她的雙眼,微笑著道
“你能不能對著這枚硬幣起誓,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。
“并且,你沒有對我們隱瞞任何細(xì)節(jié)和話語?!?
看她是一個小丫頭,比較好欺負(fù),胖大嬸不耐煩地看著江心月指尖夾著的硬幣
“小姑娘,你不要來胡搞。哪有讓人對著硬幣起誓,這么滑稽的事情,你是不是來和我開玩笑的……”
在接觸到硬幣后片刻,胖大嬸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,說話也結(jié)結(jié)巴巴
“我發(fā)誓……我說的每一句話……都是實(shí)話……沒有漏掉任何一點(diǎn)信息……我已經(jīng)把當(dāng)天看到的所有事情……都說了出來……”
顯然,她的神志受到了江心月的影響,情不自禁說出了實(shí)話。
在這種狀態(tài)下,胖大嬸根本不可能說任何謊。
見能挖出來的事情都挖出來了,高深不再停留,站了起來,準(zhǔn)備離開胖大嬸家。
就在這時,拿著素描畫的陽陽突然從臥室中沖了出來,絆倒了什么東西,一個摔跤,倒在高深對面。
他手中的畫紙,輕飄飄,落在了高深腳下。
高深下意識,彎下腰,撿起了畫紙。
畫上的東西令他有些不寒而栗。
眼睛。
大大小小的眼睛。
一個接一個的眼睛,像是葡萄一樣串在一起;有半睜開的、瞪大的、閉上的;粗粗幾筆勾勒的,精致的;總之,各種各樣的眼睛,畫上的主題只有眼睛。
“給你。”
高深將畫像遞了過去,小男孩一把搶過畫紙,惡狠狠盯著他。
這個小孩,為什么這么喜歡畫眼睛?
這個小孩,為什么這么喜歡畫眼睛?
“陽陽,趕緊回臥室里?!?
見狀,胖大嬸連忙上前抱起小男孩,將他帶向臥室的方向。
在和高深擦肩而過時,高深皮笑肉不笑說了一句話:
“小孩子挺有繪畫天賦的,以后可以考慮去考美院。
“只是,為什么這么多的花花草草都不畫,偏偏這么喜歡畫眼睛?”
胖大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只是也斜著眼看了他一眼,把陽陽帶回到臥室之中,關(guān)上了內(nèi)門,才轉(zhuǎn)過身來。
“那么,打擾了。就不在這里久留了?!?
高深向她微微點(diǎn)頭,走向了門口。
他和江心月剛剛走出大門,后面砰地一聲巨響,胖大嬸在屋內(nèi)就重重把門鎖上了。
顯然對他們這對不速之客不歡迎到了極點(diǎn)。
對于這點(diǎn)小事,高深自然并不在意。他和江心月并排走向樓下時,隨意聊了起來。
江心月有些氣餒:
“這一次探訪,似乎還是沒找到什么線索。那個胖女人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事情,只是單純愛多管閑事?!?
高深寬慰她道:
“本來就沒指望,從她口中直接得到真相。她倒是也透露了不少有用信息,比如那天她不僅聽到了敲門聲,更看到一個修長身影走過走廊。如果胖大嬸沒有眼花,那個修長身影和偽人的出現(xiàn)脫不開干系。
“倒是他們明強(qiáng)小學(xué)的那個班主任,有空要過去找一次。不知道為什么,那天她替胖大嬸做了偽證,這其中肯定有問題?!?
江心月建議道:
“這個小區(qū)的監(jiān)控探頭要查一查么?那天早上拍你家大門的奇怪聲音,還有修長身影,很可能被記錄了下來。”
高深轉(zhuǎn)過頭,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:
“你覺得這么落后的老式小區(qū),每層樓會配一個監(jiān)控探頭么?”
江心月:
“……,也是。”
高深像是想起了什么事:
“對了,當(dāng)年的尸檢報告,應(yīng)該還封存在警局。麻煩你利用對策科的特權(quán),去調(diào)查一下。
“如果我的父親和高淺真的是偽人,那么它們留下的尸體,一定會有什么問題?!?
江心月撇了撇嘴:
“我原本是過來玩的,怎么現(xiàn)在像是你的助手一樣?”
高深無視了她的吐槽,最后補(bǔ)充了一句:
“還有,他家那個小男孩,有一點(diǎn)問題。
“今天在胖大嬸家待了太久了,我沒有直接詢問他,怕打草驚蛇。
“等到明天婁山小學(xué)放學(xué),我們搶先一步,去接那個陽陽。小孩子說話說不清楚,到時候還要借助你的催眠術(shù),直接進(jìn)入他的記憶。”
江心月有些好奇
“那個小孩?我看很正常吶,能有什么問題?”
高深忽然停下了腳步
“胖大嬸剛剛抱起陽陽,進(jìn)入房間時,正好從我面前過去。
“有那么一撇,你猜我,看到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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