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作鋒心念一轉(zhuǎn),這件事情莫非是那些柏柏爾人下的什么藥所致?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。
“好了吧?好了我們就走吧?!毙两z蒂娜穿著朱作鋒那身黑色的緊身衣,雖然略微松垮了一些,配上散亂的紅發(fā),卻帶著股別具一格的慵懶風(fēng)味。
朱作鋒掃了她一眼,深深的呼吸一下,依仗多年養(yǎng)成的冷靜習(xí)慣,將自己的負面情緒全部壓下,亦淡然道:“如果他們不阻攔的話,我立刻帶你離開。你放心,我向你保證,一定幫你找到你丈夫?!睕]有多做解釋,只會越描越黒,讓她徒生鄙夷之情而已。說著,沉步向門外走去。
“抱我!我的腳無法走路?!毙两z蒂娜將散亂的紅發(fā)向后捋順,用不知哪來的細繩子綁起,呈馬尾狀。露出了臉部美妙的弧線。若不是因為受傷而臉色慘白的話,像極一名青春美少女。
朱作鋒頓了一下腳步,猶豫的皺了一下眉頭。
“難道你想把我丟在這里?還是想讓那些野人來抱我?”辛絲蒂娜賭氣般的自己想站起來,卻不料吃痛不住,跌倒在地。
朱作鋒快步走向前去,背部朝她,蹲下了身子,淡聲道:“趴在我的背上,我來背你?!?
辛絲蒂娜將柔弱無骨的雙臂搭上了他脖子,自自語道:“裝什么紳士?不過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。比那些直接對我施暴的海盜還不如?!?
朱作鋒背著她站起身來,一聲不響的向外走去。自己并非什么善良之輩,什么手段亦使得出來。按照平常,就算自己是用手段將她弄上手,也不會有絲毫的羞愧之心。如今不知怎么的,明知道不是出自本意施暴。心中卻像遭到針刺一樣的難受。
驀的,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。令得朱作鋒臉部抽搐了一下,腳步卻絲毫沒有停止,依舊是那么的沉穩(wěn)。心中暗忖道:“咬吧,咬吧!這樣心里會舒坦一些?!?
辛絲蒂娜望著他肩膀上深深的一道牙印,鮮血從傷口涌現(xiàn)了出來。不由得想起他為了救自己,不惜與猛獸搏斗的情形,胸口那道血淋淋的傷口,不禁在自己眼前不斷的閃現(xiàn)。以及那最危險的時候,仍向自己投來關(guān)切的眼神。一幕幕,一幕幕,紛紛閃現(xiàn)不息。想及此處,眼淚竟然不自覺的流了下來。
朱作鋒仍自走著,除了一滴濕熱的淚水滴落在肩膀上那一霎那,全身僵硬了一下。
……
很久以前,這片海域有一個叫克里特的國家,其國王殘暴****,卻強橫異常。國王生有兩個兒子,同其老子一樣,是牛頭人身的怪物。其中一個兒子去了雅典,在當(dāng)?shù)嘏d風(fēng)作浪,作惡無數(shù)。雅典國王終于忍不住,將其殺死??死锾氐膰踔篮蠛軕嵟鸨ゴ蜓诺?。雅典戰(zhàn)敗后,被迫簽下不平等條約。每年供奉七對童男童女給他們享用。
民不聊生,雅典王子決心去殺死怪物,解救民眾。臨行前和父親愛琴約定,如能殺掉怪物,歸來的船上將懸掛白帆。英俊年少的雅典王子受到了米諾斯王女兒的傾愛,她幫助提修斯王子走出迷宮殺死了怪物,并營救出被作為貢品的孩子們逃出克里特島。
在歸途中,神諭指示王子必須放棄他的愛情,否則便會受到神的懲罰。他只好將美麗的公主留在荒涼的孤島上,悲痛地離去。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王子忘記了與父親的約定,船只懸掛著黑帆一路駛回。
當(dāng)佇立岸邊望眼欲穿的雅典國王看到遠方飄近的黑帆,無法接受失去愛子的現(xiàn)實,縱身投入了大海。為了紀念這位愛民如子、愛子情深的國王,人民便將這片海域稱為“愛琴海”。
“真是個凄美的故事!”尤利安副官沉浸在這虛幻之中,喃喃道:“下次追女孩子,定要用這個故事來做主打攻勢?!?
約翰將即將冷卻的咖啡一飲而盡,結(jié)束了這個故事,笑道:“若是這樣,你就完了!這個王子雖然多情,卻是個膽小鬼。建議你改成王子最終沒有聽神的旨意,執(zhí)意和公主在一起,最后遭到懲罰,一起死在了荒涼的孤島上。后面情節(jié)同前?!?
尤利安眼睛一亮,欣喜道:“果然如此,提督大人不愧是愛情專家。如此一來,這故事更加凄涼浪漫了。”
約翰緩緩的收起笑容,沉聲道:“我不管這愛琴海是多么美麗浪漫,我現(xiàn)在只知道馬上要進入奧斯曼帝國的絕對領(lǐng)域了。吩咐下去,所有人員做好應(yīng)戰(zhàn)準備。增加了望人手。這次爭奪那副地圖,絕對不容有失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