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政庭劇烈咳嗽一陣之后才捂著胸口,一只手顫抖的指著律師,“讓賀嘉來!讓那個私生子給我過來!這是我的家,是我父親的家,他憑什么要趕我走?他算個什么東西?真以為自己姓賀就能管我了?”
自從賀嘉回到賀家后,已經沒有人敢當面喊賀嘉私生子了,商界也知道當初是賀家一群人的阻攔,才導致賀嘉母親沒有嫁給賀老爺子,賀嘉這個私生子,也是拜賀家這群人所賜,這私生子的頭銜,也是委屈了賀嘉。
賀家人頗有微詞,但不敢說什么,畢竟他們看得出賀嘉的手段,根本不敢反抗。
賀政庭之所以還敢這樣說,也是因為最近生病一直住在醫(yī)院,不知道賀嘉的能力。
律師倒是波瀾不驚,看了賀政庭幾秒鐘才又看了眼表,“您還有兩個小時五十七分鐘,三個小時一到這扇門就會徹底封鎖,老爺子的遺囑是經過公證的,具有法律效益,在遺囑上,這里是我委托人的私人房產,那您的不被允許的任何進入行為,都會被認定為強闖民宅,以您現(xiàn)在的身體狀況,在警局可能撐不住二十四小時,我勸您還是盡快。”
這個律師是颶風國際的法務,一直都在為賀嘉辦事兒,現(xiàn)在也在給賀家做法務,自然是站在賀嘉那邊,現(xiàn)在賀政庭的所有對話都被記錄下來,他回去肯定也會跟賀嘉說。
他帶著幾個保鏢走到一旁,掏出手機給賀嘉打電話,目光還看著賀政庭那邊。
賀政庭跟溫美韻都很無助,兩個人也都是很生氣的樣子,在原地站了好久,看來是沒有辦法了,溫美韻先進去直接上樓,應該是收拾東西,但賀政庭身體狀況不佳,一個人肯定做不了什么,索性在一樓客廳給誰打電話,看起來神色非常不好,大概是在跟對方吵架。
電話接通,今天是休息日,賀嘉難得還沒睡醒,聲音都有點沙啞。
法務倒是很淡定,直接跟賀嘉說,“賀政庭跟溫美韻已經回來,經過我的勸說,溫美韻已經上樓開始收拾東西,賀政庭倒是在樓下打電話,猜測應該是賀天牧,畢竟將賀政庭害成這樣的就是賀天牧,而且現(xiàn)在賀政庭連住的地方都不能穩(wěn)定,自然是要打電話過去詢問的。”
電話那邊略微等了等,像是換了個位置,法務聽到賀嘉起身然后腳步聲,到了客廳賀嘉聲音才稍微大了一點點,賀嘉清清嗓子說,“不用管,三個小時之后鎖門就行了,然后留兩個人在門口,所有賀家人都不許進,誰來也不行。”
“是賀總,我會按照您的要求進行封鎖,但有一點,我看賀政庭的樣子……生病應該真的很嚴重,而且上次您分出去的藥,大概是沒有到賀政庭的手里,絲毫不像是吃過藥的樣子?!?
賀嘉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喝了口水說,“也正常,賀天牧肯定不會將自身的真實情況告訴賀政庭,所以賀政庭到現(xiàn)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,更不知道自己被賀天牧傳染,已經要死了,他不敢置信,現(xiàn)在還在懷疑階段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們要不要?”
賀嘉笑了聲,“還是你聰明,你說得對,賀政庭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吃藥就只能等死,這樣的人死了,后面就沒意思了,你得好好提醒一下我的這位……大哥,讓他知道自己一直跟隨的人是什么樣子,讓他明白,不跟賀天牧搶藥,自己是會死的,該說的都說,不該說的……”
他的聲音略微沉了一些。
法務立刻說,“我明白,不該讓他們知道的,我絕對不會說,您放心?!?
賀嘉對法務還是很信任的,跟了周遲這么多年,在公司從沒出過錯,甚至在國際上也有名字,這樣的人用起來才能放心,賀嘉聲音緩解一些,“辛苦你了,兩家公司的法務部總監(jiān)任命已經在走程序,最遲下個月月初,颶風國際跟賀家的法務部都交到你的手里,到時候還有你忙的呢,有任何要求直接提?!?
“好,多謝賀總賞識?!?
兩家公司的法務總監(jiān),對他而是不小的挑戰(zhàn),但誰會不喜歡往上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