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禮跟他已經(jīng)走到一樓大廳,二人在沙發(fā)上坐下,遠處還有一群老人正湊在一起下棋。
云夫人早就已經(jīng)回到云家老宅,并沒有跟他們湊熱鬧。
在那群老人中,他居然看到了岑向陽的身影,顧遲云跟江淮禮正準備繼續(xù)說項目的事兒,沒想到看見岑向陽愣了一下。
幾秒鐘后他走到岑向陽身后,伸手捅了捅他肩膀,“你怎么在這兒下棋?”
岑向陽抬頭看了她一眼,笑著指了指角落的東西,“前幾天都在醫(yī)院,我不方便送禮,今天不是說回家了嗎?我提著公司幾個男同事的禮物一起過來了,結(jié)果你正在樓上跟云總說話,我索性就跟老爺子下棋?!?
“快快快,向往,趕緊走下一步!別說你這手棋下的真好!你們年輕人呀,也少有人能耐得住性子,坐著下棋。遲云下的就沒有你好?!?
顧遲云有點無奈搖了搖頭。
角落上堆著一些高級禮盒公司,男同事們都不差錢,這種送老板的禮物當然是挑最貴的買,用不用得上再說,都是拿錢堆出來的心意,新來的傭人翩然,正在里面挑選東西,沒有用的直接堆放在雜物間里。
翩然本身就是學院的學生,去年執(zhí)行了一個高難度的任務,傷到腰椎,在云帆醫(yī)院做了手術,最好的幾個醫(yī)生全部上陣,也只能保證她后半輩子不坐輪椅,能正常行走。
所以她就從一線退了下來,本來是要安排回學院做個老師,但正好晚晚到孕中期,直接把她留下,安置在這個別墅。
他現(xiàn)在的能力雖然因為腰傷退化一些,但保護孩子,保護云晚晚還是可以的,再加上江家也挑了幾個人,就在別墅附近,甚至還有兩個人被安插在小區(qū)保安中。
這樣保護下來,這個痂就像是鐵桶一般,堅不可摧。
“翩然這些力氣活,你讓他們?nèi)ジ??!鳖欉t云怕她不小心又碰到腰的舊傷,“清怡不是說不讓你做這些?”
“上個禮拜我剛?cè)栠^薛醫(yī)生,說是可以開始復建了,這些活兒對我來說不算什么,放心吧,再說了,就這些禮盒能有多重,里邊又塞的不是正經(jīng)的東西,全都是錢罷了?!?
顧遲云還真不知道這些禮盒里都是什么,聽到翩然這么說走過去輕輕提了一下。
他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原本看似很沉的禮盒,實際上輕飄飄的,打開一看里邊是成捆成捆的錢,顧遲云愣了一下就想到這個禮盒大概是誰送的。
前段時間陳總還想來醫(yī)院看望晚晚,但到底是女人生孩子,他一個老男人來怎么回事,索性就把禮物留著讓岑向陽一起帶過來了。
顧遲云失笑,把禮盒放了回去。
陳總也是不知道送什么好了,云家不缺錢,這根本就是晚晚不需要的東西,那你要說他們?nèi)笔裁磫幔?
他們是真的什么都不缺。
所幸陳總就送了一些對自己而很重要的東西。